在厨房煮药的管焱嘀嘀咕咕:“没见过公子这样对人的,他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罗军蹲在他身边拿着扇子煽火:“就是,对他客气,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顾加笑沉声道:“别说了,你们两个抓紧了熬药。”
罗军噘着嘴:“我就要说,还没几个月呢,生了几回病了?都是因为他。”
“也是,昨天晚上把公子赶出来了,我看公子是真伤心,居然都不骂他。”顾加笑皱着眉头:“没见过他这么忍的。”
管焱伸出四根手指:“我四岁就跟着公子啦,我们两个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就看公子欺负人,可看到过公子被人欺负过?”
罗军扯他:“拉倒吧你,公子六岁还穿开裆裤啊。”
管焱晃着脑袋:“我就是这么一形容。”
他起身捡过布包了药罐子的把手,把罐子里的药倒在碗里。
顾加笑道:“大家都别在这里了,去公子屋里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罗军直起身子:“两天啦,还没清醒过来呢,这次可真烧糊糊的,皇上今个儿还问起呢。”
他撇着嘴:“你没看到李太尉的脸,喜得眉毛都要掉了。”
顾加笑没接他的话,对管焱道:“你赶紧拿药去,玉爷照顾公子两天了,你也换换去。”
管焱将药碗放到托盘里:“我想换来着,他不肯啊。”
玉奴不让别人照顾承琪,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两天没合眼,他却希望承琪睁开眼来,热度退下去些,但人还是在昏睡,时不时地说胡话。
有时候喊“娘”,有时候会喊玉奴的名字。
每次承琪一叫“玉奴”,玉奴立即将手伸过去握住他:“我在。”
他便安静些继续睡。
管焱推门进来:“公子还未醒吗?”
玉奴道:“之前睁了一下眼,又睡了。”
管焱将承琪的身子扶起,玉奴拿勺子把药一口口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