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福寿掩面而泣,哭了会才道:“大人,小的真的错了,小的也不想这样。”
阿兰为了毛福寿的赌瘾,和他吵过无数次,也说过要离开他,每次毛福寿都发誓不再赌了,但好了没几天又一头钻进了赌坊。
家里的东西都被他送进了当铺,只有当出去的份,没有赎回来的命。
眼见着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阿兰不得已去做了那事。
毛福寿开始并不知道,后来发现家中添了些物件,而阿兰的衣服也多了起来,他才上了心。
有一次假装外出,躲在店对面偷偷观察,发现阿兰夜里出了门,他悄悄跟着,终于知道了家中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刚开始毛福寿气得要命,后来一想反倒高兴起来。
阿兰赚了钱,他又可以拿去赌,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你真是个畜生。”听到这里,承琪忍不住骂道。
“小的真是畜生。”毛福寿伸手搧自己的耳光,反复打了几下之后,承琪喝道:“住手。”
毛福寿停了手,承琪问他:“你是否知道阿兰常与谁在一起?”
他原本讲问阿兰的客人都有谁,但这个词承琪怎么也说不出来。
毛福寿却毫无掩饰:“您是说阿兰的客人吗?这个我不清楚,不过阿兰每次出去都会先到段嬷嬷家去。”
“段嬷嬷何人?”承琪问道,毛福寿摇头:“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只是听阿兰提起过。”
“你老实说,阿兰的东西去了哪里?”承琪再次问道,毛福寿瞅了瞅石瞳的刀,终于垂了头道:“荣记当铺。”
出了门,石瞳道:“大人,这个裁缝哪是一个男人啊?”
承琪冷冷地道:“他不仅不是男人,不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