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简道:“虽然过年,但皇上说初五即上朝,太尉之职,关乎国家安全,他忙得很,就不用来陪我这老头子了。”
承琪微笑着道:“李太尉忙情有可原,但九彦公子不来陪祖父吗?”
“他?”李则简不提这个孙子也罢,一提一肚子火:“整日里游走好闲地,若如你般找个差事也是好的,偏偏不肯作为。”
“祖父和父亲在朝中的地位足矣,二公子无需辛劳。”承琪摸上后颈:“刚才太师傅讲到初五上朝,承琪这两日又没去,不知皇上有没有生气?”
李则简道:“皇上知你查案,并无生气。”
“还好还好,但其他官员有无意见呢?”承琪小心翼翼地问。
李则简一扬眉:“谁敢?老朽先不答应。”
承琪立即拱手道:“多谢太师傅。”
“你虽是皇上当年的伴读,也是我的学生,岂有不爱护之理?”
“承琪自当竭力办案,不给太师傅丢脸。”承琪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是最近这案子,倒是有些棘手。”
“如何?”
“太师傅,如果有一高官不顾朝廷律法与一女子暗通,又让其结了珠胎,该当何罪?”
李则简一愣:“何人如此大胆?”
“何人暂且不论,如果有人犯了此事,如何处置?”
“轻则罢官,重则死罪。”李则简沉声道:“承琪,你如此问我,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承琪摇头:“未曾,只是问问太师傅,如果此人位高权重,知自己所犯之罪当该死,会如何反应?”
李则简不作声,过了会才道:“知自己所处之位,便不该做出此事。”
“若已经做了呢?”
承琪不依不饶,李则简只得道:“唯自首认罪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