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梧点了点头,轻声道:“夫君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他不着急要孩子,说……”
“说什么?”王夫郎是个沉不住气的,有些心急地问。
“说是想要多过两年两个人的日子,不想被打扰。”云秋梧微微红了脸。
这话是在秀恩爱,还不是暗戳戳地秀,而是光明正大的秀。
几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有个年轻的哥儿还冲着云秋梧挤眉弄眼。
“看吧,就说陆家汉子会疼人,有人还不信。”
这话说得没毛病,可高胖女人却“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现在是现在,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刚缓和没多久的气氛一下就冷下来了。
二叔婆不太高兴地扫了高胖女人一眼 。
心说多管什么闲事,陆夫郎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轮的着外人说三道四吗?又不是人陆夫郎的婆婆,管这么多干啥,吃饱了撑的。
牛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就在云秋梧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就看到车帘被掀开,陆远板着一张脸,冷冷道:“赵二婶,你太重了,我的牛拉不动,没多远了,你下来走路。”
陆远赶车的同时,也分了些心神注意车厢内的动静,高胖女人那些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嘴碎了些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舌根子都嚼到自家小夫郎面前,还死咬着不放,小夫郎顾忌着邻里关系,自己又是后辈,不好把人赶下车,但他可不会,偏要把这个叽叽歪歪的女人赶下去。
好心好意白捎她一段路,省了她走路的功夫,不晓得说几句好话也就算了,还充起长辈来了,谁给她的脸,意思意思喊一声“二婶”,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为什么?刚才不都还拉得动吗?你家牛不行啊,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高胖女人不乐意了。
从这里走到镇上,走过去至少还要走好一会儿,坐牛车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她才不想走呢。
拉不动肯定不是她的原因,她能有多重,肯定是牛有问题。
“我家牛没病,我看你这人才是有病,脑子有病,嘴巴也有病,别占了便宜还嫌不够,数落了我夫郎,又咒我家的牛,赶紧下来,别闹得太难看。”
陆远很少后悔什么,此时却很后悔让高胖女人坐上了自家牛车,这么一个嘴巴毒心不好的人,看了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