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桐对自家小夫郎的敌意一直都很大,估计是见不得小夫郎过得好,尤其是过得比他好,所以心生怨怼,搞点恶心人的事情出来再符合他的性格不过了。
某天陆远借口去镇上办事,实际上是去找薛林,警告薛林离自家小夫郎远些,不要再来招惹,不然他不会再客气。
口头上警告没有什么威慑力,薛林不仅没当回事儿,甚至还挑衅陆远。
“要不是官配,你以为梧哥儿会跟着你吗?你个天煞孤星,谁嫁给你谁倒霉,梧哥儿是倒了大霉才嫁给你,你等着瞧吧,梧哥儿迟早会认清你的真面目,我也不会让梧哥儿再受你磋磨。”
但凡薛林眼神好使些,不,应该是只要他长了眼睛,应该就能看出来陆远不仅没有磋磨云秋梧,反而是把人放在了心上宠。
可薛林就跟没长眼睛一样,确切的说,他不是没长眼睛,也不是眼神不好使,而是他自欺欺人,在他看来,云秋梧是被迫,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官配的命运,走投无路嫁给了陆远,陆远是不可能对一个跛脚还破了相的哥儿有多好的,只有他才会对云秋梧好,不嫌弃云秋梧的不足和缺点,甚至不介意云秋梧嫁过人。
“你要是还有一点儿良心,就放梧哥儿离开,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成全我和梧哥儿吧,我们两情相悦……”
薛林吧啦吧啦的,还在诉说着他在外面学艺的那些年,有多么多么想念云秋梧,从没有忘记他过,还说自己之所以会出去闯荡都是因为云秋梧,为了要给他更好的生活,让他过上好日子,不然他何至于要背井离乡。
陆远一拳招呼在了薛林脸上 ,嗤笑道:“你想得倒是美,两情相悦?呵,别信口雌黄了,我家夫郎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单相思就单相思,别扯上我夫郎,就你也配肖想我陆远的夫郎,笑话。”
薛林被打也怒了,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你以为就你会打架吗?老子也会。”
就朝陆远冲过去。
结果是薛林被揍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龇牙咧嘴,鬼哭狼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远身上也挂了彩,虽然他学过泰拳,但薛林的力气不小,反应也快,也不是不会还手的,愤怒起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陆远被他伤到很正常,但相比痛哭流涕的薛林,陆远的伤轻得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还敢惦记我夫郎吗?”
陆远在薛林面前蹲下来,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眸光冷淡,脸色阴沉,让薛林有一种如果他敢说是的话,下一刻他的脖子就会被扭断的感觉 。
哪怕知道陆远不敢就这么杀了他,杀人是触犯律法的,被官府知道了是要偿命的,但是这种扑面而来的恐惧,还是让薛林止不住地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断断续续道:“不……不不……不敢了……是我痴心妄想……陆哥,陆好汉,你就当我是疯了,说的话都是放屁,别和我一般计较。”
陆远轻嗤一声,“最好是如此,再敢纠缠我夫郎,我就送你去见官府,让你把牢底坐穿 ,吃一辈子牢饭。”
实际上当然是不可能的,陆远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哪来那么大的权势,但他认识有权有势的人,他也不是多讲究的人,如果好好讲道理讲不听的话,必要时刻,也不是不能用一些非常手段,哪怕是不光彩的手段。
薛林眼睛猛的睁大到极致,似乎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