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蕙欣不想和她吵,翻了个白眼就当没听见。
大姐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自从梁蕙欣上了火车,就一直用眼睛瞟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不是因为怕身边的媳妇儿发现,而是因为一看就和梁蕙欣很亲昵的赵不听。
那个男人一看就很壮,一直都贴着女人没离开过她。
听到大姐凑上来和他说话,忍不住应和道:“可不是吗,尤其是有些男的,他中看不中用啊。”说着和大姐两个人相视一笑,里面传出来一些隐秘的含义。
看的梁蕙欣作呕。
她把头倚在赵不听的手臂处,冷眼看向对面那两个人。
“总比某些人,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强。”
本来她是不想理他们的,他们嘴贱要说说他们的,与她无关,当个屁就放了。
但是她现在头很痛,对面两个人笑的实在恶心,不想在接下来的两天当中再听到他们两个含屎的言论。
果然,对面的大姐果然炸了。
“小贱人你说谁?”
“小贱人这个词说的不就是你吗?你自己对号入座的,莫非...”梁蕙欣眼睛瞟了一下她身边的男人。
两个人这番动作也吸引了赵不听的注意力,但是他看不懂那大姐的唇语。
她不像是梁蕙欣那样发音标准,口型到位,说的话和他猜得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出入。
那大姐说话裹挟着南方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嘴型也乱七八糟的。
但是和梁蕙欣作对就是与他为敌,赵不听眼睛如盯到猎物的鹰一般,眼睛半合,透露出精锐的光,射向大姐。
那大姐之前以为赵不听对他们的对话无动于衷,是那个女人不要脸皮贴着他,骂几句也不当回事,谁想那个男人忽然间生气,看那架势,能一拳把他们夫妻两个都捶在墙上。
顿时打了个哆嗦,但是嘴上还是说了几句:“老娘困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哼。”梁蕙欣看对面消停了,冷哼一声,没再继续理会。
他们一路上并没有消停,不断地惹左右乘客和他们发生争吵。
有的小孩没买票,是偷偷上车的,车上的大人基本都会帮忙掩护一下,再不济也会装作没看见,让孩子钻到他们的座椅下面,躲避查票的乘务员。
但是他们夫妻两个就会把小孩子揪出来,仿佛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直大声骂着“兔崽子!”,然后直到乘务员快要到来的时候才会松手,孩子才会一溜烟的逃跑。
虽然说小孩儿逃票这个行为并不好,但是在那个年代,不光是小孩儿逃票,就连有的大人也都是混上车的,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基本都不会声张。
梁蕙欣觉得那夫妻俩很奇怪。
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虽然他瘦小,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但是他一哼,大姐就不敢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