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蕙欣和赵不听并排,坐在王老头家的椅子上。
“你俩还不回家吃饭啊?都几点了!”王老头赶客。
他有些后悔让这两个人进门了。
梁蕙欣甜甜地笑着:“王爷爷,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想把您请家里吃饭嘛!”
“请我干啥!”王老头吹胡子又瞪眼睛的。
“王爷爷,我也就不和您拐弯抹角了,知道您以前是药学院的院长,正巧我丈夫也对这方面感兴趣,所以想请您给他指点指点。”
“指点指点?”王老头听到这话后明显不相信,仅仅是指点指点的话,犯得着大过年阖家团圆的时候请他一个外人去吃饭吗?
梁蕙欣和赵不听对视了一下,然后在赵不听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们不仅仅是想请您去我家指点指点赵不听,还想请您回东北。”
“回东北?”王老头瞬间语气严厉,“不可能,我都说过了,小荣的事情不解决,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王爷爷。”赵不听忽然间开口道:“我赵不听和你保证,当年小荣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给你找到凶手,但是您得和我们回东北。”
“你?”王老头语气充满质疑,“哼,你在说什么大话,估计你连苏州都是第一次来吧,警察都给我查了快十年了!十年了!都没有查到真相,你一个只能在这儿待几天的外地人,也真好意思说!”
梁蕙欣知道,赵不听从来不答应他完不成的事情。
“王爷爷,都十年了,您不想赌一把吗,万一真的可以呢?”梁蕙欣语气循循善诱,仿佛一把勾引人入局的钩子。
“既然他们找了十年都没找到,那么就很有可能那个凶手已经摸清了警察的视觉盲区,但时候说不定找二十年也完全没有消息,说不定那个凶手一直都不会被人抓到,最后安享晚年,寿终正寝了,你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梁蕙欣的假设一句又一句,直接敲打在王老头的心上,他当然不能接受那个罪大恶极,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凶手最后就这么无痛无灾的死去,甚至他死的时候可能都不会带有愧疚,都忘了他曾经残忍的杀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和一个男人的希望。
“你们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王老头赤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赵不听平静无波的脸,说话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赵不听面上不显,语气却格外坚定:“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梁蕙欣。”
为了给梁蕙欣更好的生活,他愿意献上自己的全部。
“这是个不赔本的买卖,王爷爷您要想好,其他人可以给您承诺更好的生活,但是绝对承诺不了解决小荣的事情。”梁蕙欣放轻语气,生怕惊乱了王老头的思路。
她的确是对赵不听盲目自信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赵不听要如何做才能找到真凶,但是凭着赵不听的那股犟劲儿,她知道,如果赵不听不能给王老头找到杀害小荣的凶手,那么,下一个像是王老头一样追凶成狂的人,估计就是赵不听了。
王老头从赵不听眼睛里看出了坚定,他如何不知,梁蕙欣说的都是对的。
沉默了很久,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你们走吧。”王老头忽然间开口道。
梁蕙欣本来在等结果的狂跳的心一下子顿了一下。
果然不行吗。
她什么也没说,抓着赵不听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今天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陪小容过最后一个春节。”王老头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一样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含有泪腔,听的让人心碎。
“王爷爷...”梁蕙欣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