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坝修了几天,梁蕙欣就去了几天,每天都偷偷给赵不听加餐。
她害怕馒头没滋味,还在馒头当中夹了鸡蛋酱,配上每天中午热乎乎的粥,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好歹也算是吃饱了。
终于修完之后,赵不听回到家里,强撑着把自己洗漱干净,倒头就睡着了。
看着他疲惫的眉眼,梁蕙欣越发觉得自己没用,甚至发癫地想杀光赵家村里的所有人,但是只是在心里想想,她既没有杀人的胆量,也没有杀人的本事。
大雨足足持续了一周。
李同尘和程静仪都不能来他们这里了,所以李同尘只来过一回,取走了他和程静仪的些许粮食。
梁蕙欣又给他塞了一些预防风寒的药,李同尘接过后就匆匆走了。
她看到李同尘的裤子上水痕都已经到膝盖了,村子里的情况一定很不好。
雨停了。
早上梁蕙欣起床,却觉得今天异常的安静,已经习惯每天都是在雨打房檐的声音中醒来,如今一下子安静反倒有些不习惯。
今天好热啊。
一出门,刺眼的阳光照下,梁蕙欣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厨房通往后院的门早就打开了,那个傻狍子当时正趴在后门处听他们说话,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但是姿态是真的略微猥琐了。
赵不听忽然的开门,给它吓了一跳,急忙从门口跳开。
王老头之前每天都来给赵不听的驴喂草,还把草药混在里面一起喂。
因为后院有个水井,还是在低处修建的,在下雨的时候赵不听就把围井的砖石拆了一条,还在井上面盖了一个木板,雨水落在地面,大多数都顺着那道缺口流入井里了,所以后院并没怎么被淹。
那个傻狍子惯会抢驴的食物吃,所以王老头都是把它们两个的草堆离的远远地。
现在天晴了,是时候应该让傻狍子回归森林了。
赵不听熟知傻狍子的习性,也没有去追,而是在柴房里拖出几条木柴,站在那里劈了起来。
那傻狍子听见声音,十分好奇,毕竟它在山里的时候可没听过这个声音,用眼睛余光瞥着赵不听的动作,站在不远处假装吃草。
如果赤手空拳抓这个畜生还真是没有那么简单,毕竟狍子属于鹿,尥蹶子跑起来可是很快的,但是它就失败在了它的好奇心太过旺盛了。
赵不听眼疾手快,从下盘出手,直接就抓住了那狍子的前腿后腿各一条,傻狍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扛在了肩上。
瞬间挣扎起来,仿佛在说: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走!我要留下吃自助餐!
赵不听可不管那些,直接扛着一百七八十斤的狍子出了家门。
驴松了口气,谁知道这几天它是怎么过来的啊!谁都不知道,因为大家都不是驴。
梁蕙欣趴在厨房通往后院的门框子处,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王老头围堵了那傻狍子半个小时,连个边都没摸到,赵不听这才多大一会,就直接把狍子扔出家门了。
比不了哦比不了,人比人气死人。
这场大雨过后,村子里很快就把积水放了出去,所以大家最多得的都是轻微的感冒,但是听说隔壁村子传染了疫病,非常严重,已经有很多村民死了,所以赵家村的人这些天都在家待着,或者就在村内溜达,很少往外面去。
王老头穿戴整齐,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