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钱住的村子叫怀玉村,据说是当年秦琼的独子秦怀玉在此居住过。限于民间传说,史料无从查起。黄钱住在南山下,怀玉村的最南头。南山县就因为这座大南山而命名,县城离南山却有三百多里远,交通便利发展的还算不错,属于五线城市。太平镇离怀玉村也有二十多里地,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是南山县最穷的乡镇。怀玉村则是太平镇最穷的村子,以前有砖瓦厂,石料厂,矿场还能赚点钱,后来实行保护环境 ,那些厂房全成了废墟,开过厂子的暴发户都买了楼房,搬到县城住了。留下来的贫苦大众,年轻的大多去外地打工,剩下的妇女老人在家种种地,照顾孩子。
黄钱家的房子还是民国时期的,明三暗五的格局。外面看着是三间,进去有五间屋子大小,进门是大厅,两间小屋大小,西边是一间客房,东边一间厨房,最里边是主卧。黄钱跨过高门槛子,掀开布门帘子,看着听到动静一脸慈祥的母亲。“妈,我回来了!”黄钱一把抱住母亲痛哭起来,想起这些日子历经的磨难,想起对人生的无奈,在命运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始终逃不出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想起自己的奇遇,又是一阵欣慰,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才能有能力保护好家人,保护好至亲挚友。这就是母子连心,一个再坚强的男人在母亲面前永远是最脆弱的。
黄钱父亲也在流泪,发出声响,像在说什么话,声音很是虚弱。
“对了,我爸有救了,我找到了灵药。”黄钱兴奋的说。
“太好了!真是神仙保佑!”黄钱母亲连连点头。
黄钱止住哭声,从背包翻出益元丹。拿过母亲递过来的水,把益元丹放在父亲嘴边,喊道“爸,吃药了!”黄钱父亲张开嘴,喂口水把丹药服下,黄钱给父亲擦干眼泪,盖好被子。
黄钱出门去麦地喷喷药,菜地除除草。回来又挑了几桶山泉水,砍了两捆柴。母亲已做好饭,黄钱等喂父亲也吃完饭,这才闷了壶茶叶喝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没网了,宽带欠费了,打开手机流量交了一个月的网费。当初拉网线的时候,父母都反对。黄钱深知现在是网络时代,信息很重要,发起犟脾气,与父母对抗到底,最终获得胜利。由于家里最偏僻,网线用的长,硬是多掏了五百多块钱。
刚打开微信,一个语音通话就打过来了!黄钱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山德风,铁杆发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钱儿,你丫的这些天死哪里去了?”山德风开口就骂,两人嬉笑惯了,说话没有正形。
“疯猪,咋啦,两天不见想老子了?”黄钱笑道,山德风身材偏胖,外号“疯猪”。
“嗯嗯,是有点想你了呢,我找过你两次了,你都不在,你妈说你进山了,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哪个母狼看上你了,把你给吃了呢?”山德风恬不知耻的笑道。
“死疯猪,疯死猪,你欠我一脚,我先记在本本上,下次见了给你哦!”黄钱恶狠狠地说道。
“嗯好,哈哈那啥,钱儿,你不去学校了吗,从你爸住院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你这都旷课一个多月了!”山德风尬笑两声道。
“不去了,上不起了,没钱了,我爸那点积蓄都扔医院里了。”黄钱恼道。
“那怎么行啊!起码你得混个高中毕业呀,现在大学生都不好找工作,大不了我和我爸说说,先把钱给你垫上,以后慢慢还!”山德风正正经经的道。
“再说吧!”黄钱应道。
“对了,咱村出大事了,据说镇上来了投资商要把咱们村子给拆了!”山德风看了时间,焦急的道“不聊了,宿管来收手……”,最后两个字没说出来就匆匆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