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摸摸肚子,倒是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欢乐当中。
赵春花见状,也知道杨妮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不会因为某种敏感的情绪而左右自己的心情。
“强扭的瓜,蘸着糖我也要把它吃下去,我说甜,就是甜。”杨妮抬起眸子,用一种坚定的目光看向赵春花。
赵春花微微点头,杨妮和老杨一样,骨子里就有一种倔强,一种不服输,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只要他们坚信自己能行,他们就肯定能行。
杨妮绽放出一个欢喜的笑容:“我已经有孩子了,麦和平就算为了孩子,也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等孩子出生,长得像我又像他,他就会高兴了。”
赵春花只好笑着回答:“是啊,没有人能抵御孩子的诱惑,老杨说等你以后结婚了,你一定要生一群孩子,每个都姓杨,这样她就高兴了。”
“那是,我们要生很多很多。”杨妮突然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是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事情,更是一件能展示麦和平对自己爱情的事情。
赵春花叹息了一声,缓缓的离开院子,麦和平还对着窗户看书写字,头也不抬,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晚上八点钟,麦和平看了看表,缓缓的从书房出来,又缓缓的将书房锁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杨妮就好像知道麦和平要做什么一般,按部就班的坐在炕上,微微闭着双眼。
麦和平走到杨妮的身边,轻轻的抚摸她的肚子,柔声道:“今天我们要听的是着名音乐家的曲子,这首曲子能让人心旷神怡,想象自己在郊外,放眼看去,夕阳西下,麦田一片金黄……”
杨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抬起深邃的眸子:“和平,你对孩子这么耐心,她一定能感觉到的。”
麦和平勾起嘴角,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于是演奏小提琴,琴声悠扬,仿佛倾注了他无限的感情。
杨妮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温柔的抚摸肚子:“好孩子,你看看,你爸爸还非要做什么胎教,你在肚子里真的能听见吗?不管你能不能听见,这就当是爸爸给我们的礼物了。”
八点到九点,是麦和平固定的胎教时间,他父母曾经告诉他,他之所以那么聪明,完全是听了国外专家的建议,就是父母经常给自己做胎教的结果。
刚开始只是小提琴,然后变成了一个小时的读故事,后来,就连学俄语,德语这样的事情也都拿出来提上日程,让杨妮感觉到很有压力,经常是麦和平的书还没念到一半,她已经睡着了。
麦和平对杨妮非常失望,时而会露出嫌弃的眼神:“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偏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妮却是清醒的,瞪大眼睛看向麦和平:“我又不是要出国留学,我学那么多做什么,我就是睡着了,按照你的说法,隔着肚皮你的孩子也是能听见的呀,他能学习就行了。”
麦和平被杨妮的这一套理论惊呆,难道胎儿在肚子里面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吗?
难道自己的父母说自己之前做胎教是为了骗自己?
麦和平开始怀疑人生,尽管如此,但还是很努力的念书,拉琴,唱歌,唯恐自己的孩子会输在起跑线。
杨妮最近有点肆无忌惮,麦和平对她宽容,她又渐渐地恢复了以前粗俗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