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烟对洛长安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而诧异了片刻,但随即便意识到洛长安是害怕了她手里的戒尺,不由得意了起来。
“夫人,我是真心喜欢大人的,我什么名分都不要,只求默默的跟着大人,若是夫人实在不容我,我以后连默默跟着大人也不奢求了,求夫人网开一面,绕了我的性命吧。”
洛长安时间算的是比较准确的,她教小桃去书房那边传话,必教慕容珏听见了,若是他有意,一定会来。
“什么默默跟着,你这个第三者,凭什么默默跟着我丈夫?你竟然和我抢起男人来了,今儿我若不教训你,你当我右侍郎夫人是吃素的!我自然不会教人看出来你的伤,你露在外面的皮肉我不会动你,你衣服盖住的地方,我非给你打稀烂了不可!”
说着,宋盼烟就抬起戒尺,朝着洛长安的胳膊和腰肢重重落下!
洛长安冷漠的凝视着宋盼烟,就如听一段笑话,第三者有什么资格谴责他人是第三者,并且如此理直气壮,她期待自己接下人皮面具那一刻,宋盼烟脸上那错愕震惊的神色!
“贱人,住手,休要伤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颀长的身影闪过,一把扼住了宋盼烟挥舞着戒尺的手腕。
宋盼烟吃痛,啊的叫了一声,看见来人,大惊失色,“相...相公,你不是在前院和帝君下棋么,你怎么回来了?!”
她丈夫素日温文尔雅的面庞上有着令她骇然的怒火,她第一次知道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发怒是什么模样。
宋盼烟心中立时充满了嫉妒和愤懑!
慕容珏仔细看了看洛长安,洛长安正伏在地上,手掌心险些教茶具弄破了,他眸子一深,怒火更深了几分,他抬手夺过宋盼烟手中的戒尺,啪的一声掰断成两段,扔落在地,厉声道:“倘若我不回来,你还打死她不成!”
宋盼烟马上柔声道:“相公,是她自己砸的茶盏,自己倒在地上把手按在茶杯碎屑上去的,她故意演戏给你看的。我一根指头没有动她啊。是她用各种犀利的言辞激将我呢!”
洛长安柔柔弱弱的抽泣着,满是泪意的眸子处处可怜的看着慕容珏,小声道:“大人,我...我不是故意惹夫人生气的......”
慕容珏不由得不舍起来。随即愤怒的眸子再度瞪视着宋盼烟,怒斥道:“方才你手握着戒尺的凶相,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
宋盼烟大是怔忪,“相公,你不要被她这副病恹恹的娇弱模样蒙蔽了啊!”
洛长安抬手拉住慕容珏的衣袖,小声哽咽道:“大人,我...我没事。夫人说的是对的,是我自己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水,这一切都怪我一人,与夫人无关呢。大人莫要...莫要追究了。”
慕容珏心中猛地一揪,“长安,有我在,你不必害怕她,不必为她掩饰什么。”
洛长安继续柔弱道:“大人,真的不要再追究了,长安不想将事情闹大,长安不想教大人难办呢,若是宫里知道了我与大人亲近,便又是另一场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