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其他官员都不满了。
殡葬阁徐大人先不满,“对啊,童老将军,有奏折本子就奏啊,没想好就别奏,一堆国家大事等着回禀帝君呢!你这个人恩怨耽误时间,延误大事的进度!”
龙纹腰带康庄复议,“你这一边要参护国公,一边又没想好措辞,你这不浪费大家的表情吗?我耳朵都竖起来听了,结果你欠考虑?”
荣亲王复议,“你以为帝君的时间很多,随便你想怎么挥霍都可以?”
时江护堤周大人复议,“金銮殿怕是你家的吧?消遣谁呢?”
海胤复议:“抓紧时间!!!!!”成亲费老劲。嗖一下到初八夜里御贤王府洞房里去!
沧淼:“......?”
说话的都是几个高阶官品大员,和童昌拓不相上下的,在帝君跟前都有头有脸的,可以说上话的响当当的人物。
童昌拓面上极为尴尬,拿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清清嗓子对帝君躬身道:“臣想好了。方才,是臣措辞不严谨!帝君见谅。”
帝君薄唇轻抿,“不碍事,没有下次了。”
“是。”童昌拓心里咯噔一跳,没有下次了,这话细琢磨,着实可怖,是警告我不可有下次,还是告诉我,我出局了往后没有参折子的机会了?应该是前者。
秋颜步出队列,睨了眼童昌拓,“童老,我父亲教育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自幼生在军家大院,沐浴着满腔忠魂的爱国情操长大。我秋颜从没有做过任何昧良心的事情。晚辈洗耳恭听,我是如何人品不端,行为下流,谄媚权贵的?”
沧淼睇了眼她的侧颜,义正言辞,不卑不亢,我媳妇儿。
秋颜余光里又望望御贤王的空落的腰间,哎。我被参了,我还想着爷的玉佩许给别人了,我...都可一心多用了。
娄老先生计较着,石狮子原打算今日秋颜受封护国公之后还给她爹的,现在她被参了,我得再观望一下。我的石狮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北靖王拂袖,不屑与秋颜对话,而是望着金龙座上那高高在上的帝君,“启禀帝君,原秋颜花半年时间都不得破了这西冥案。后来帝君点了宋相之子宋南玄,还有犬子童寒,帮助她一起破案。实不相瞒,这西域毒女的首级,是犬子孤身杀入了漠底,斩下了西贼的首级。这秋颜教利欲熏心,用女色将首级自犬子手中哄骗至她的手中,进而进京面圣获得了护国公之位!”
众人哗然。
帝千傲震怒地将拳掷在龙案,“竟有此事?此等截取首级,骗取护国公之位的行为,实乃是欺君之罪!”
童寒已经汗透衣襟,欺君,好重的字眼,金龙座上霸气狂狷的男人,是我们的主子,入军籍前,我们立誓不欺他,誓死效忠他的,我...竟忘了初心。
秋颜冷冷笑道,“童老身为长辈,资历丰厚,搬弄是非的本事,也可见一斑。破获西冥案,深入虎穴的计策由御贤王爷点播,由鄙人提出成行方案,由御贤王爷帮助埋香索迹,与鄙人合作一起缴获西贼。令公子,由头至尾并未参与这项计划,我的手下,几万人都可为证。他才是那在最后一步,截取西贼首级之人!我秋颜,险些丧命他手底。他才是欺君之人!童寒才是令主子伤心之人!”
帝千傲幽幽一叹,又折一员大将。司良去了。司徒清禁闭了。童寒呢。痛心。
童寒心口顿疼,漠底他发狠招难为疲战的秋颜的画面侵入脑海,后悔锥心。青梅竹马,朝堂上互相残杀,好痛啊。
童昌拓冷哼,“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和御贤王爷联袂勾结,裙带相奸,将我那可怜的犬子至于不义之地!”
秋颜气怒,听见童昌拓辱沧淼,她气的几乎喷血,她将手成拳,“童老!辱我可以,我不允许你侮辱御贤王爷!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沧淼将手压在她的衣袖,温声道:“护国公莫怒,让他说,说个够,直到极处。”
“哼,御贤王爷为什么独独帮助你啊,这就是你不入流的手段了,你使色相勾引御贤王爷,出卖身体,使御贤王爷与你狼狈为奸。”童昌拓继续阴狠道:“你得了护国公之位,便立刻背信弃义,抛弃了犬子,也就是你的糟糠未婚夫!你根本就是一个蛇蝎女人!应该处以极刑,腰斩,应该被车裂,浸猪笼!还有助纣为虐的御贤王爷,也该同罪!”
沧淼与帝君对视一眼,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