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夫子教的太差。
如果能让陆韶请大儒帮忙指点下,他肯定能考中秀才。
要是再能让大儒也入眼,收下他当学生,那将来考进士都有很大希望。
所以不管心里再怎么嫉恨陆韶的天赋,他也不能放过这个能帮自己往上爬的梯子。
因此,他才不断暗示让陆梅去找陆韶和好。
也相信以陆韶对妻子的在意,肯定能被哄回来。
另一边,郁婉芝也觉得陆梅能成功。
她知道小贱种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将陆梅这个姐姐看得很重。
等陆梅和小贱种和好后,她就再借着陆梅的手,好好的给小贱种一刀。
一个院子的人各有心思,这么想着突然就见陆梅眼睛红肿的回来。
显然是哭过一场。
但大家都不意外,不哭的话,怎么能让陆韶心软呢?
郁婉芝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给了自己大嫂一个眼神。
郁大嫂现在心里,对这个姑子意见是很大的。
自己不要脸不但名声臭了,还害了他们。
但他们还得靠这个姑子生活,只能忍着,面上更是捧着。
于是她看向陆梅关心的问:“大郎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郁大郎也一脸担心紧张的问:“阿梅,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哭过?”
看到婆婆和丈夫关心的模样,陆梅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委屈不已的说:“我遇到了五郎,本来想和他好好说说话。”
“可他不但挤兑我一通,还不顾姐弟情走了,我这才被他气哭的。”
弟弟那么狠心无情,她只能在丈夫身上找温暖了。
郁大嫂、郁大郎:“……”
难道没有哄回来?
心里同时暗骂“蠢货”。
郁大郎想了想,对其他人抱歉的打了个招呼。
就上前拉着陆梅,带着她回房了。
现在姑父的名声那么差,以后的前途也怕是难了。
因此他已经将希望转移到陆韶身上。
外加,他的几个弟弟弟媳不是省心的。
所以有的事,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问。
关上房门,他温柔的伸手为陆梅擦了擦泪,“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好好说说。”
陆梅扑到他怀里一边哭,一边将和弟弟遇见后的对话说了一遍。
她没有看到,这会自己丈夫的脸色有多难看和阴沉。
说完之后还抱怨弟弟不顾姐弟情,竟还威胁她,怎么怎么过分。
郁大郎忍着想大骂陆梅的冲动。
他并不相信陆韶的威胁。
他那个妻弟性子单纯,还是正人君子。
还更那么在意姐姐,怎么可能真打断他的腿。
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还在气头上,只是吓陆梅的。
他一边哄,一边暗示让陆梅等陆韶气消了,过两天再去找陆韶。
一次不行就多找几次,姐弟之间哪有隔阂。
只要陆梅有和好的诚意,陆韶肯定会心软的。
陆梅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弟弟一定还在意她这个姐姐。
她多去找几次服软道歉,他肯定会原谅自己的。
这么一想,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些。
只是让他们夫妻都没有想到的是。
还不得过两天陆梅去找陆韶。
第二天,郁大郎去学堂,在路上突然撞到了一名脏兮兮脸都看不清的乞丐。
不但将人撞倒在地,对方还突然抽搐口吐白沫。
有几名同行的乞丐见状,就抓着要让他负责。
郁大郎怎么可能负责,还鄙视的骂了乞丐一顿,让他们滚,别想讹诈他。
谁知道却惹怒了几个乞丐。
不但暴怒的打了他一顿,更从墙角捡了根棍子打断了他的一双腿。
郁大郎的惨叫声响彻大街,将围观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乞丐看到他被打断腿,像是吓到了。
急忙抬着地上已经“昏迷”的乞丐,飞快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