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苏袭衍悄悄将自己被这弓磨得全是水泡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君棣没有给苏袭衍退缩的机会,将弓递回给苏袭衍:“你先拉弓我看看。”
苏袭衍接过弓来,搭上箭,按照这几天练习的手法拉开弓,蓄力之后将手松开。
箭离弦之后急速而出,但是却在十几步之外落下,压根到不了十米外的靶子。
君棣摇摇头:“用力用错了,你这般拉弓,不但箭走不了多远,你的手上也一准是要起泡的,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苏袭衍伸出自己带着手套的手,君棣挑眉:“手套不错,还挺聪明的,知道手嫩的话得垫点东西,把手套摘了吧。”
苏袭衍听话的把手套摘下来,露出来的是被包扎起来的手指。
这倒也不能全怪苏袭衍,实在是手指头太嫩了,磨了几天没有磨出茧子来,倒是因为挑破了水泡之后手又磨损的厉害,实在没有办法,干脆上药包扎起来了。
君棣牵起苏袭衍的手,玉一样的人手却是伤痕累累的,语气里有些责怪:“手都给磨成这样了怎么不说?”
苏袭衍抽回自己的手,对于这样的亲近有些不在在
“倒也没有很疼,我与你们相差太多了,你们都可以在马上射箭了,我却连弓都拉不好有些着急。”
君棣把苏袭衍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弓夺出来放到一边,语气里没有了刚才对于苏袭衍开蒙晚的嫌弃
“你才多大?和我们比什么,你再这样没准弓还没拉会手就先废了,难怪今早先生说你写字下笔无力,今日先不练剑了,将手给我,我重新给你包扎去。”
说着君棣就要拉着苏袭衍离开校场,远处教导的武师父看到这一场景喊住君棣:“不是叫你教人射箭吗?你怎么还拉着人就走了?”
君棣回复的十分果断:“这小子手都要磨烂了,还射什么箭,这几日他都不能射箭了!”
明宴看着君棣拉着苏袭衍离开一脸搞不明白:“师父,君二哥这是怎么了?”
武师父摸摸头皮:“谁知道,可能是看见阿衍的手心疼了吧,谁不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当年他自己手磨烂的时候不见他喊疼,阿衍这孩子手就出了点血他怎么就不叫人练了呢?男孩子手太嫩开不了弓的。”
明宴后知后觉:“啊?阿衍手磨得厉害?平日我见他姐姐给他做了副手套还以为没怎么磨到呢。”
“弓弦这东西,锋利的很,哪里是手套就能完全护得住的?”
君棣拉着苏袭衍一直到了校场边上,看着苏袭衍听话跟着的样子干脆就说到:“你先跟我去那边亭子等着,我叫格风去取点水与纱布,重新给你包扎。”
苏袭衍看他一脸严肃,就没有拒绝,和君棣一起去了校场边的亭子。而君棣的贴身侍卫格风则是去准备清水与纱布去了。
亭子是用来观看校场上的人的,故而位置要高于校场,苏袭衍站在亭子里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君棣。
“师父说,总是要磨过了才能长出茧子来,到那时就不会疼了。”
苏袭衍话里说的是不必搭理伤口,但君棣只看苏袭衍已经通红的耳根就知道这估计是在害羞呢。
拿出随身匕首割开苏妙人今早上打的结之后一层层将纱布解开,等快接触到皮肤时,纱布上已经染上了一点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