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大家都不要慌!先看下那两个人,胡国是李国附属国,还能还进贡那么多金银财宝,不可能会一下子就下南的。”
早在两人跑回村里喊胡人南下时,就有不少村民惊慌失措了,有的年老的妇人甚至是哀嚎痛哭,当然也有不少人是镇定的。
不是说胡人南下就胡人南下,万一是其他国家恶意破坏两国交情呢?
“我们几个人先将他们控制起来,问清楚了!”
“好!”
不少人都不信这和平了几十年,又开始打仗了,宁愿相信这只是他们的恶作剧。
“抓起来!”
旁边几个年壮的人一起去控制了他们,有的拿绳子,有的抓手抓脚。
“我们没有说谎,真得有很多胡人兵就在对面!”
“三叔,是我!廖子啊,阿德死了!”
那个精神涣散的人,看到相熟的面孔,终于回过神来,哭泣的大喊着,鼻涕眼泪往下流。
“廖子!是廖子他!”
“难得胡人真得要南下了?”
“先带他们回去!”
“好!”
这是认识的人,这廖子和阿基、阿德三人平常在村里偷鸡摸狗惯了,现在却说胡人要南下,阿德和阿基他们都死了,带回去绝对是要审一审才行。
“我说的都是真的,阿基他们都死了,胡人真的要南下了,到时候村里所有人都要死,要赶紧搬走!”
“对呀,你们不信可以偷偷派人去看,往北一直走一百里地就能看到乌央乌央的胡人了,我们几个人本来只是想过去投点牛羊卖,没想到差点交代在那!”
“是啊,三叔,我们只是贪心起了偷窃心,但是碰着这个事,我们死里逃生跑回来跟大家讲不是为了骗人啊!”
廖子手脚软的发虚,被两人架着走却还不忘讲着。
“我们要赶紧往乌都赶去,那里有霍家军,能保我们活路,三叔你就放了我们,我们要赶过去!”
“头,你看这事!”
众人听着他们这么讲,心里头就更慌了,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喊抓他们回去的青年男子,他们这条村距离胡国是最近的,要是胡人南下,绝对是先被屠村,谁都不想死。
“对呀,头,这怎么办?”
“先回村里,等里正定夺,这事是一定要上报霍家军,让他们去调查!”
青年扎勒严肃的说着,虽然村里人马术都很好,但潜入胡人查探,恐怕没有这个本事,廖子他们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四人过去,只剩两个人跑回来,其他人要是再过去,恐怕全部都会被杀死了。
“好!”
“扎勒,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贺葛姜看着一堆村民走过来,还压着两个衣服破烂沾满血迹的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里正,这两人跑去胡国边境偷窃,说发现很多胡人在边境,胡人要南下!”
“里正,胡人真的要南下了,在那很多人,乌央乌央的,都是胡人兵,不是老百姓!”
“这话你能确定是真的?”
“是真的,阿基、阿德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被胡人发现,他们骑着马追我们,阿基、阿德他们死在胡人箭下,我差点也没了,是哲布拉了我一把,要不是跑得快,我们都死了!”
“扎勒,去乌都跟霍家军报情,村里其他人每晚开始二十日一队训练守夜,提防胡人入侵我们都不知道!”
“是!”
扎勒立马走向外面拉了一匹马向乌都走去,胡人南下是很严重,霍家军离村康沙地有二十里地,等到乌都救援,康沙村民都已经死透透了,所以村里人要先自救,这还没确定的事情,里正也不好立即让村里大伙撤离。
大家好不容易在这扎根生活下去了,才安定几十年,刚缓过来,根基扎紧,都不愿那么轻易就因为一个还没证实过的话就搬离了。
“里正,我们要离开康沙,要去乌都,那里有霍家军,我们要去那里!求你让大家都放了我们,我们不想留在村里!”
廖子哀求的看着里正,此刻发软的手脚都回了些力气,颤颤巍巍的跪着向里正求饶,康沙很快就会被踏平,这次被胡人发现了,他们很快就会南下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里正,你快让大伙放了我吧,来不及了,真的要来不及了!我们被胡人发现,他们很快就会攻打过来!我不要死!”
“先放了他们,下午扎勒回来了,我们明日就收拾好东西,把牛羊都赶去乌都附近先避难,等到霍家军查探消息后,我们再回来!”
村里人不多,大家都是靠放牧为生,撤离也快,只不过大伙都赶去乌都那边,草就要跟那边村人交谈了,以前草不够牛羊吃时候,大家也赶过去那边,那草还是够用的。
“好!”
廖子和哲布被松绑了,廖子连忙的跑回村里去,跟自己爹娘拿点钱,也让他们赶紧撤离了,便跟着哲布跑去乌都了。
“廖子,你不跟你爹娘一起走吗?反正明日就能走了,你不像我,在乌都也是个孤儿,要走哪都方便!”
“哲布,明日我就会跟爹娘他们汇合了,现在他们不走,胡人随时都能南下,我们回去通知他们,他们不走,那也是他们都事情了。”
廖子和阿基、阿德他们几人算是村里的恶霸,干尽偷鸡摸狗的事情,村里人都厌恶他们,爹娘也早就放弃他们了,家里的牛羊也没有分给他们一份。
“好。”
哲布想着到了乌都怎么甩掉廖子,毕竟这次任务已经完成,只要等到这里的霍家军知道胡人在边境有十万军马就行了。
不过看向廖子,忍不住皱眉,原本只需要让他们看到一眼就撤回去,结果他们看到了还大呼小叫的,找来胡人注意,四人都差点交代在那。
而且这么一喊,估计胡人所有计划都改变了,待会去到乌都赶紧跟根叔汇合才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主子都要惩罚自己跟根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