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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链子杀手居然是一位女性。”
雷欧力开着车一路狂飙,后座上被铁链束缚的库洛洛表情平静道。
酷拉皮卡一把揭下假发,语气冷硬:“我有说自己是女性吗,不要被外表蒙蔽。”
他目光含恨:“劝你接下来谨言慎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遗言!”
库洛洛目视前方,自信道:“不,你不会杀我的,你重要的同伴毕竟还在贝奇它酒店,那个隐身逃脱的能力,大概在发动时被我打断了。”
“闭嘴!”酷拉皮卡双拳紧握,“我现在可没有冷静到能够无视你的挑衅。”
“酷拉皮卡!”雷欧力小声劝阻。
库洛洛游刃有余地看向酷拉皮卡:“你是妮翁?诺斯拉的保镖,应该清楚她的念能力。她死前给我的预言中,并没有我被劫持这一部分,证明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不必出现在预言中。”
酷拉皮卡抬起绯红的双眸,锁链骤然缩紧,没有念的防护,库洛洛顿时闷哼出声。
“再多说一句的话......”
雷欧力顾不得看路,回头大声喊道:“酷拉皮卡!你要是失去理智杀了他,我说什么也会杀了你的!”
“冷静点,酷拉皮卡!”副驾驶上的旋律也劝道,“不要被情绪左右!”
“原来如此,”库洛洛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绯红之眼。”
贝奇它酒店。
电路故障已经修理完毕,大厅再次灯火通明。
被晚高峰堵在路上的芬克斯和飞坦终于赶来。
信长:“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侠客呢?”
芬克斯:“半路上忽然说什么‘果然还是不放心西索在基地留守’,下车就走,不过我也不信任西索那家伙就是了。”
“什么情况?”飞坦满面阴沉。
“团长被链子手抓走,我们正在等他与我们联络。”信长答道。
飞坦下三白的狭长双眼剐过三名人质:“为什么不立刻追上去?”
信长:“玛奇受伤了,我们这边控制人质,人手也不足。”
飞坦表情愈发阴沉:“所以呢?”
“链子杀手还有人数不明的同伙,光是刚才露面的就有两个......”
“所以呢?”飞坦不耐烦地打断道。
信长青筋暴起:“你不明白吗,这三个人质就是我们救回团长的筹码,窝金都无法挣脱的链子,团长八成已经被对方完全控制了!”
“八成?”芬克斯不爽道,“你的发言归根结底全是自己的推测吧?”
信长咬牙:“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停电太突然,等我们适应黑暗的时候,团长已经失踪了!”
“总之,我们当时为了控制人质,才没办法第一时间追上去,还听不明白吗?”
飞坦轻蔑一笑:“怎么可能会懂,这种无能的借口。”
“好了!吵架的事等会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团长!”玛奇眉头紧锁,捂着肋骨断裂的部位,大声道。
“所以就在这里干等着吗?”飞坦冷嘲。
芬克斯转身向门外走去:“哪个方向,我去追。”
话音刚落,飞坦手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团长的手机。”
“我接!”芬克斯转身回来一把抢过,“链子杀手吗?”
酷拉皮卡声音冷厉:“两个指示,如果不严格服从,我会立刻杀死团长。”
“一、禁止跟踪,所有人回到基地,等我联系。二、保证三名人质的安全,不得伤害人质。”
芬克斯漫不经心地开口:“啊,关于第二点,刚才那三个家伙已经被打得很惨,身上有很多处骨折。”
“那就不必谈了。”酷拉皮卡干脆果断地切断电话。
芬克斯一愣,马上回拨:“对不起,刚才说他们受伤的事情是骗你的,请原谅我。”
酷拉皮卡:“别再试探我的底线,换一个人来接电话。”
芬克斯举着手机,看向身后的团员们:“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你们谁来?”
摇摆不定的团员僵持不下,最后拿起电话的是小滴。
玛奇和信长让库哔帮忙控制人质,腾出空来对芬克斯重拳出击: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事关团长生死啊混蛋,你搞清楚状况没有!”
芬克斯满脸不服:“你们难道就想被他这样牵着鼻子走吗?”
玛奇狠狠地白了芬克斯一眼,面色稍稍缓和:“就算要报复,也考虑一下时机。”
小滴把电话贴在耳边,飞坦蹲在一旁,用耳机窃听:“摩西摩西?”
“旅团全员回到基地后,派克诺妲会去到基地和你们进行谈判,在那之前,我不会再接受任何联络。”话毕,酷拉皮卡掐断电话,将手机关机,电池和电话卡全部取下。
信长松了口气:“果然如团长所说,派克现在也是安全的。”
芬克斯和飞坦转身就走。
“站住!”信长喊道,“链子杀手的命令是回基地,你们不要擅自行动!”
飞坦自顾自地前行:“天真,派克诺妲完全可能变成像窝金一样被人控制的尸体,你们躲在基地里吧,我们两个去足够了。”
芬克斯也道:“他是说过不要跟踪,那又怎样?”
“要是你们跟踪的话,团长会死的!”信长一把揪起芬克斯的衣领,“你懂不懂状况!”
芬克斯不屑地拧眉:“你才是不懂状况,链子杀手要是杀了团长,我们去杀了他不就好了吗!”
“团长肯定也同意这一点,一切以旅团存继为重。”飞坦转身,拧眉道,“信长,你的想法是在侮辱旅团的精神。”
玛奇冷声道:“说到底,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们想要怎么追,你们知道链子手的目的地吗?眼下只有回到基地等派克,我们才能得到新的线索。”
库哔难得发言:“赞成。”
芬克斯横眉,他看向还未发言的小滴:“你什么看法?”
小滴还握着团长的手机:“意见不合的话,就抛蜘蛛硬币啊,你们没有带硬币吗?”
芬克斯无语凝噎:“现在不属于抛硬币能够决策的范畴!”
小滴沉思:“嗯......我赞成信长,我不想让团长死掉。”
“四对二,你们还要坚持吗?”信长冷着脸向芬克斯和飞坦逼近,行走间,已经摆出了居合的预备动作。
“呵,旅团可没有少数服从多数的规矩,”飞坦摆出迎战的姿势,“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