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陈再渔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把自己在点翠山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到尚东林名字的时候,姚不由一把站起来跑到近前,拿出手机划拉一阵,“他长这个样子吗?”
陈再渔接过手机,一眼便认出那个穿黑袍的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旁边是一个须发半白目光锐利的老者。
“对,那天的尚前辈就是他。”
姚不由收回手机,撇撇嘴,“你可真好运,尚太爷是第三代玄雍司司主,也是唯一一个行动部成员出任司主的人,其他三位全都是情报部的。他的近身斗杀连太祖都夸赞不已。”
“其他三位都是谁?”
姚不由无奈摊手,“你在玄雍司做事连自己老大是谁都不知道?”
少年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还别说,还真没人跟他提过。
十老的具体名字,不是圈内人,谁知道啊。
姚不由继续说道:“第一任司主是我的偶像武喻大人。她是太祖的小女儿,太祖成立玄雍司后就给了喻大人管理,后来喻大人为了给太祖获得臻魔王的能力情报身死。第二任司主是赵浩风,武喻大人的亲传弟子,三关峡阻截战时为送出情报力竭身死。第三任就是尚东林尚太爷,其实他老人家也是数次濒死,但可能是行动部出身武道更强,几次都硬熬了下来,之后隐疾发作实力大减,让位给现在的第四任司主淳于意。”
陈再渔消化一番,只觉得玄雍司虽说是搞情报的,但着实也是英雄地。
这才注意到由儿姐拿着手机的指端攥的发白,几番欲言又止,想必是有话不知不知如何开口。
纠结片刻,姚不由最后还是说道:
“尚太爷旁边那个就是我爷爷,其实这张照片是去年太祖宴拍的。尚太爷恳求太祖让他去前线,他说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身体每况愈下,他血战一生不想临到了枯死在武都,想临死前用秘术迸发潜力,带走几个魔将魔帅,或者帮太祖试试臻魔王的伤情。太祖同意了,但要我爷爷同意才行。”
姚不由喝一口水,继续说道:“因为尚太爷已无亲人在世,爷爷是他唯一还活着的弟子。那时我爷爷死活不同意。尚太爷求他,爷爷哭着说,让他再多尽三年的孝行不行,到最后说定的是两年。”
两人不再说话,姚不由轻微的抽泣,陈再渔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拍拍她的肩膀,认真的说出两个字:“杀魔!”
姚不由重重点头,“杀魔!”
…………
后面再练习就不再近身武技,一人练起了控火,另一人端坐在烈日下一动不动。
搬运金液,驱练法力。
不知过了多久,“由儿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精神力更好了?”
姚不由收束空中十几枚飞来呼喝的焰紫色火球,笑着说道:“何止精神力,我的微操和持久力和过去简直天壤之别。问心真神奇,这紫炎是B级才能掌控的,杀伤力很大,现在就无师自通了。我觉得可能只需要一两个月,我就跨进B级了。鱼仔你收获大吗?”
“非常大,特别大。我觉得我灵魂都强化了,你应该和我一样,真不知道这三百个问心阶怎么形成的。”
姚不由走到小亭子打开水杯咕咚咚喝上一大口水,用力斯哈一口,说道:
“这个很难讲,其实异物和异兽已经很多了,但朝廷现在把控情报,所以名声不显。我家就有不少,有摸着就能临时增强精神抗性的树根,有自己会喷火的花,还有会隐形的猫。这些都没什么逻辑,也没人能找到原因。不过作用也不大,就那么一点轻微的增幅。”
如果第一次听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陈再渔也许会吃惊,但经过问心阶之后,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勾不起太大的兴趣。
“嗯,以后总会知道来源的,我们洗漱一下吧,时间差不多了。遭了,我今天没想到要训练这么久,出太多汗了,没有换洗衣服。”
姚不由大笑道:“哈哈,这个家里有我的衣服,别担心,有我这个御火者在,你害怕衣服干不了?不过你也的确需要换一身了,现在都十月了,武都夜里还挺冷的。”
陈再渔说道:“我都超能者了还怕这点冷,大雪天都不怕。”
“穿衣服要合时宜,常能者很多,他们要是一眼看出你是启能者,会带着审视的眼光看你,多难受啊。”
陈再渔一想,好像也的确如此。
两人去了隔壁商业街,各买了一身带兜帽的黑色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