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再渔便顺着方向走去,刚拐过弯儿脚步就一顿,一瞬间眼睛便看直了。
一个好有气场的女人!
就见女人正背对着书画院,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丹凤眼峻冷,黛峰眉似刚还柔。
烈红唇点绛如绣,头发浓密盘成黛山,点缀着步摇金饰、发簪头冠。
一身绿金锦袍,纹绣穿金带玉,高贵不可方物。
仿佛周身带风,随行而动。
乍见之时,陈再渔甚至不知她这长相算不算好看,配合其身后半天氤氲黑云,只觉有凛冽气场,迎面压头而来。
“嘿嘿嘿”,
轻笑声传来,陈再渔这才清醒。
这才发现她身后其实还有四个持剑女人,只不过他第一眼就被她夺去了目光心神,没有注意到周围一切。
“你看这个玄雍司的小年轻,被殿下把魂给定住啦。”
“哈哈哈……”
四名背剑皇宇司女官一点也不顾及少年的羞赫,仿似闺蜜闲聊一般说说闹闹。
而那名殿下也对着少年笑了一下,在三叉路口相遇只一下,女人便沿着大道直行而走。
看着五人远去的背影,陈再渔只觉得脸色通红,幸好刚才没有弯腰作揖,那人就丢大发了。
墨绿色的袍子上绣着金龙,在这武安宫里能这么穿,一看就知是武家儿女,不是公主就是皇亲。
说来好笑,见前皇帝都没行礼,见到皇女反而差点稽首。
大夏没有下跪之礼,下级见上级无非就做个抱胸礼,唯独见到皇帝需要做稽首礼,也无非幅度大一些的弯腰作揖而已。
都是武祖定立的。
他能给自己封一个武太祖的称号,可见本就不是遵循规则之人,要知道太祖这个名号,在以前,那是给死去的开国皇帝的!
陈再渔嘴里嘟囔着“又是一个双能力的,不是说很少见吗?”
现下单他知道的就四个人了。
一个是姚不由的梦中情人杨驭杨二郎,一个是遂古之初里那个内廷司三能力,第三个是晟华殿里十老之一的上官云乘,最后一个就是刚才的那位公主了。
陈再渔嘴里碎碎念着来到书画院,正看到一群人对着一副画品头论足。
“这幅漠北行军图确实很有意境,看来长公主这趟出行很有收获。”
“啊对对对……”
陈再渔自人群里看过去,看到一副美轮美奂的画作:
一排二十余名军人牵着骆驼,着甲行走在沙漠里,黄沙弥漫,月色银纱遍地,有一种天地大阔的意境。
又看到落款题字,“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武倾”
再之后是成作时间,看来昨晚这幅画刚完工。
陈再渔向后几步脱离人群,找到一个座位就地工画。
不消十分钟,一张很概念化的作品便诞生。
人形,脑内一金灰光团,全身带有金灰色真元的大小经脉及丹田都事无巨细地描绘出来。
完成任务便打电话给刚才的联系人取画,对方因为时间太快手头的活儿没有做完不甚满意,不过也由不得他。
过一会人便出现,带着陈再渔去往皇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