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先用银票将这个孽女稳住,等拿到解药再夺回银票,顺带好好收拾这个孽女,没想到这个孽女心机如此之深,那就更加留不得了。
果然是灾星降世,若是不尽早除去这个灾星,只怕侯府永无宁日。
“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叶蝉衣嘲讽一笑。
叶远山气得剧烈咳嗽起来,止住喉间的不适,怒声喝斥道:“孽女!孽女!你竟敢诅咒本侯!本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畜牲!”
叶蝉衣反唇相讥,“龙生龙,凤生凤!上梁不正下梁歪,侯爷应该反思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能生出个孽女来,你指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你……”
叶远山气得指着叶蝉衣的手指剧烈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芸姨娘赶紧给他抚胸顺气。
“大小姐,不管怎样侯爷都是你的父亲,你这般大逆不道,实在罔顾人伦。还有烟儿,她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在书院那般欺辱她,毁她清白呢。”
芸姨娘说到这里,作势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叶远山闻言,腾腾怒火更加噌噌的往上窜。
他差点儿都忘了这茬了。
今日府中的下人随同烟儿一起去了书院。一个时辰前有下人回来报信,说是这个孽女在书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掌掴烟儿,侮辱烟儿的清白。
原本他们还半信半疑。毕竟那下人进不得书院,只是在外面听到的风声。
如今看到这个孽女今非昔比,如此做派,看来下人的汇报必然不假。
这个孽女从回府到现在,一直没有消停过,他们都是被牵着鼻子走,反倒将烟儿在书院受辱一事给抛之脑后了。
叶远山一向将叶轻烟当成自己的眼珠子,将其视作他的福星和骄傲,如今爱女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始作俑者就是他一直厌恶的灾星。
叶远山的声音里携了滔天怒火,“孽女,烟儿那般纯良,你也对她下毒手,你于心何忍?”
叶蝉衣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叶远山,枉你堂堂武安侯,没想到竟是个眼盲心瞎的。叶轻烟在你心里哪怕是天仙,都与我无关,不过算计到我头上,我必然不会饶她!我这人睚眦必报,没有什么良善之心,所以你们一家子今后最好夹起尾巴做人,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叶远山将叶蝉衣眼里的杀意看得分明,吓得一个激灵,一时间竟被唬住了。
芸姨娘见状,连忙煽风点火道:“反了,反了!侯爷,她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我命苦的烟儿啊!”
叶蝉衣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芸姨娘,你应该庆幸本小姐心情不错,你要再哔哔赖赖多说一个字,本小姐不介意将你毒哑了。到时再想换解药可就不是五万两了!”
芸姨娘吓得心口发紧,怕死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叶远山神色狠戾道:“孽女!你这个灾星!害你母亲难产而死,现在又来祸害我们,你这是想毁了我们整个武安侯府啊!”
“来人请家法!本侯今日就要好好惩治你这个孽女!”
叶蝉衣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叶远山,忽地笑了。
她也没有阻拦匆匆而去的下人,而是一步步逼近叶远山,脸上噙了冰雪般寒凉的笑意,气场全开。
顷刻间威压如同滚滚雷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场之人皆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