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警告性极强的一番话,顿时让掌柜们齐齐跪倒在地。七人主动将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小姐,都是小的一时利欲熏心,所以才会做下此等糊涂事。”
“大小姐,小的认罪!辜负了侯府的厚待。”
“小的也认罪!”
叶蝉衣犀利的眸光扫过七人,似笑非笑道:“你们管理铺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妨说说看,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这……”
叶蝉衣声音清冷,不见起伏,可是她浑身释放的气势令人有种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七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从脸上一直蜿蜒滴落,却顾不得去擦,喉间如同有一把无形的手,生生扼在了那里,让他们不知所措。
有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旁的芸姨娘,接收到求助的眼神,芸姨娘异常冷漠,只当没有看到。
“你们可想好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硬扛下来,可就不是下半辈子吃牢饭那么简单了,到时必定人头不保。”
叶蝉衣语声一顿,眸光淡瞥了一眼神情紧绷的芸姨娘,继续道:“不过,要是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做假账是受他人之使,那就不一样了。到时我可以为你们说情,留你们一条命。到底是死是活,就要看你们如何选择了。”
七人一听,好似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可惜接下来芸姨娘一开口,顿时又让他们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大小姐说得没错,你们最好如实招来,要是有任何欺瞒,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连你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你们最好仔细想想再答话啊!”
芸姨娘一字一顿,声音透着阴冷和威胁,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剜在七人的心头。
七人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用了极大的勇气,最终齐齐认罪。
“大小姐,小的认罪,做假账是一人所为。”
“小的也是,没人威胁小的。”
“都怪小的贪财,与人无尤。”
眼见七人将罪责一人独揽,并不愿说明真相,叶蝉衣并不着急,注意到芸姨娘大大松出一口气的动作,唇畔泛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追回那批银子她势在必得,不过在此期间,她会让芸姨娘好好体验心情起起落落的跌宕感。
“既然你们说是自己贪墨了银子,那不妨说说银子的去向。”叶蝉衣挑了挑眉,开口道。
提到这个,七人皆是一阵支支吾吾,眼珠乱转。
“小的已经花光了。”
“全输在赌坊了。”
“小的也是。”
叶蝉衣哂笑,“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少说也有两三万,既然你们不肯老实交代,我自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