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泼脏水,看了这个再说。”
叶蝉衣说着,便将之前庖三姑的认罪书,拿到叶老太君的面前。
“这是当年给母亲接生的庖三姑写下的认罪书,是你威逼利诱让她害死母亲,制造难产而死的假象,事后又派杀手想杀人灭口,后来庖三姑逃到了老家,才算躲过了一劫。”
叶蝉衣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撕开了叶老太君伪善的嘴脸。
在场之人皆是震惊不已。
叶老太君对外一向营造的都是菩萨心肠一样的好心肠。
当年为了搭救那些逃至京都的灾民,更是自掏腰包在府外搭建粥棚,施粥月余之久,在京都成为一时佳话。
没想到却是佛口蛇心,用如此卑劣手段害死了自己的儿媳妇。
有人忽然间想通了一些事,不禁恍然大悟道:“如此便能说通了。二十年前,庖三姑可是咱们京都有名的接生圣手,好像确实是十七年前给武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接生后,便在京都突然失踪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天呐!没想到这个老太婆如此恶毒,亏我之前还一直崇拜她,觉得她是咱们女人的榜样,没想到背地里如此恶毒。”
一时间众人充满憎恨的目光犹如利箭般,誓要让其万箭穿心。
男人眼见大势已去,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下跪连连求饶。
“各位,在下是被逼的啊!都是叶老太君强迫在下,她把在下安排在这祠堂,每逢初一十五便过来让在下伺候她。在下也是被逼无奈啊!否则放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要,在下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老太婆呢!每次与这个老太婆虚与委蛇的时候,在下都恶心得不得了!”
男人为求一线生机,当下便甩锅给了叶老太君。
叶老太君是何等的骄傲之人,眼见男人如此绝情,一时间愤怒、悲恸、绝望如同麻绳般捆缚着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当初她是因为男人神似老侯爷,才让其做面首的,当然也少不了男人对她的体贴入微、百依百顺。
只是没想到男人如今为了脱身,竟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反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畜生!老身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错信你!”叶老太君冲过去,抬手就给了男人狠狠一巴掌。
自知今日丑事撞破,不可能再全身而退,叶老太君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她冷眼扫过全场,声音充满威仪,好似一瞬间又恢复成了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老太君。
“各位,请留给我们祖孙二人独处的时间。老身有些后事要交代。”
听到叶老太君连“后事”二字都说出来了,众人自然没有反对的声音。
于是叶老太君和叶蝉衣重新返回内间,连崔嬷嬷和流珠、紫苑也都候在了外间。
“所以今晚是你设计老身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替柳氏报仇?”一到内间,叶老太君便开门见山地询问。
虽是询问,但充满了肯定的语气。
从今晚情欲的不受控制,再到叶蝉衣恰好出现,摆明了一切都和叶蝉衣脱不了干系。
“不错,的确是我。你杀我母亲,让我背负‘灾星’之名多年,老太君,你一身荣宠多活了十七年,已经算是赚到了。现在是时候让你下去给母亲赔罪了。”叶蝉衣大方承认道。
眼见叶蝉衣供认不讳,叶老太君的眼里充满蚀骨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如此大逆不道,罔顾人伦,迟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