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散去,初夏悄至。六月的御花园红情绿意,好不惹眼。
尤其是那些官眷千金,更是打扮得跟花骨朵一样。
宴会开始前,贵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然而就在一处僻静的假山旁,一位青衣女子独自伫立,神情透着些许寂寥,看起来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被众星捧月的玉歆公主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青衣女子那边,看到女子姣美的容颜时,瞬间激起了内心的妒忌。
那是一种女人在见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时自然产生的情绪。
有贵女注意到玉歆公主的举动,便十分谄媚道:“公主,那位是从西关刚迁回京都不久的镇远将军之女容澜,此女甚是高傲,平日不见与任何京都贵女走动。”
另一个贵女马上讨好道:“即便她自命清高,咱们这些人也就不说了,可是谁的身份能越过玉歆公主,这个容澜不来向公主请安,简直太不可一世了。”
其他贵女闻言,立刻纷纷附和起来。
一时间玉歆公主怒火难消,顿觉自己的凤威受到了挑战。
她冷笑一声,怒声道:“走,过去瞧瞧,本公主倒要看看她的架子有多大。”
再说容澜这边,在西关待惯的她,虽然平日面对的都是黄沙,没有京都这般繁华富足,但是却简单纯粹,不用像现在这般充满奉承和虚假。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正百无聊赖之际,容澜迎上向她走来的玉歆公主,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开,最后却被几个贵女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大胆,你是何人?见到本公主竟不知行礼问安?”玉歆公主一上前,便开始发难道。
容澜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缓缓道:“臣女乃镇远将军之女容澜,刚回京都不久,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玉歆公主见谅。”
玉歆公主黛眉一挑,咯咯冷笑道:“原来是从穷乡僻壤待久了,所以才会如此不知礼数。”
玉歆公主先是一番冷嘲热讽,目光流转间看到容澜腰间系着一个浅碧色的精巧香囊。
香囊的绣法是西关一带流传的针技,在京都并不多见。
玉歆公主立刻看上了,趁其不备便拽了下来。
“算了,看在这香囊还不错的份上,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了。”玉歆公主把玩着手里的香囊,准备占为己有。
“不可,还请公主将香囊怀给臣女!”
容澜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一瞬间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
玉歆公主轻蔑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什么意思?区区一个破香囊而已,本公主能看上,那是你的荣幸!”
容澜苦恼道:“公主若是喜欢这枚香囊,臣女可以专门为公主绣制一个新的,还请公主将此香囊还给臣女。”
眼见容澜这般紧张这枚香囊,玉歆公主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不怀好意道:“老实交代,你如此宝贝这枚香囊,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此话一出,容澜的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地惊慌。
然而就是这般细小的情绪变化,还是没能逃过玉歆公主的眼睛,于是更加重了她的猜想。
“公主,说不定此香囊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这枚香囊是男人送的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