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查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重复率10%，远低于学校要求的20%标准。

在张丹的毕业论文送审之前，小论文的录用结果也出来了，在张辅打了招呼的情况下，一篇中文核心的录用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

其实中国期刊上并不是说没有好文章，只是说好文章的概率是沙里淘金。在中国，不管是临床医生，中小学教师还是工程师，想要进行职称评定都需要发表论文。在这种情况下，大量的文章充斥在中国的各类学术期刊中，质量只能说良莠不齐。

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中文文章水平是最高的，毕竟他们还是处于研究一线。但是其他领域的往往由于脱离科研一线太长时间，不管在研究的新颖性和行文的逻辑性方面都存在很大问题，完成的初稿基本达不到发表的水准，所以就需要去寻求其他方法，从而养活了国内一大批以论文替写和润色为生的人。

由于大量“论文工厂”出产的成品存在，中文期刊上面的很多文章都值得质疑，所以在一些比较大的课题组内，大家除了毕业论文以外，基本上是很少看中文期刊的。

小论文的录取结果以及毕业论文的查重报告出来之后，也就意味着张丹可以开始准备论文送审以及毕业答辩相关的事情了。在李荣的指导下，张丹花了一周时间做好了答辩PPT，并且准备了一份演讲稿，然后回自己学校去忙活毕业的事情了。

……

稍微休息了一天，李荣又捡起了之前的分析，他愈发感觉自己的科研都是在忙里偷闲完成的。

好在他的研究是早就已经规划好的，只需要按照规划去分析和写作就足够，所以很快便完成了论文初稿。

楚灵手里的文章也差不多同时写完，李荣帮着修改了一下前言与讨论部分，然后一块发给了张辅。

初稿是下午发的，电话是晚上接到的。

“你的文章和楚灵的文章我都看了，挺不错的。之前说楚灵的可以试试《Ecology Letters》，现在看起来确实差不多。你的文章我觉得可以试试《Nature》，思路很新颖，至少我是没有见过。”

听到张辅这个说法，李荣有点愣了。楚灵的确实可以去试试《Ecology Letters》，运气好说不定可以中，但是自己的初稿是啥质量自己还是清楚的，本身就是瞄准着《Nature Communications》去的，连参考文献引用格式和图片格式都是按照《NC》的投稿要求设置的。

“老师，投《Nature》是不是太高估了，我感觉我达不到这个水准啊。”李荣话语里有些忐忑。

“你首先得有信心啊，不要觉得咱们做的研究就比别人差。我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人家经常发正刊的大佬都说，发表正刊是需要看点运气的，万一咱们运气好呢。”张辅怂恿到。

李荣有些无奈，发表正刊自然是需要运气的，但是也得在自己的研究能达到正刊水平，然后再看运气。毕竟全球所有科学家的研究都是想投到正刊上去，但是正刊每年能收录的文章量是有限的，正刊的编辑是在一大堆高质量的文章中挑选，自然是带有一定运气成分，但是自己的研究明明够不上这个水准。

“好的老师，我试试正刊，那老师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既然胳膊拗不过大腿，李荣只能答应张辅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