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都不能留母亲留下来过个年吗？”

“我们一家人难得的团聚啊！”

陆华冷静回答：“看来现在国内的环境不太利于你母亲的病情，你要是为了你的母亲好，就懂事儿点。”

萧雅凝的眼神则是有些木讷了。

她冷静的听着陆华的宣判。

陆子野的眼神根本没看那对母子，而是始终落在了陆华的身上。

陆子野在思考。

他图什么？

他凭什么如此偏袒自己？

之前陆绿芒说，他和陆子望的关系很淡，但并非相当于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是有一定亲缘关系的。

那陆华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陆子野搞不明白。

其实陆子野的目的已经得逞了，搞自己的人已然受到了惩罚。

他愿意给陆华这个面子，留在家里吃个晚饭。

陆子野让宫九把自己带来并不怎么走心的年货给带进来。

今晚的饭没有了萧雅凝和陆子望。

母子俩以收拾行李为理由没上桌。

只有后面赶回来的陆子成还傻乎乎地凑上来看看今晚的饭菜，结果他就被陆华留下来了。

接下来老二陆子成就开始如坐针毡。

陆子野、陆子成和陆华父子三人沉默着吃完了今晚的晚饭。

陆子野并没有留下来住。

他胡扯一句：“给你造孙子去，便跑了。”

陆华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阻拦他。

萧雅凝几乎哭了一夜。

流这么多盐水，怕是把她精致保养的脸蛋皮肤都给腐蚀了，之前用过的那么多补水胶原蛋白产品也泡汤了。

陆子望只能说一句：“爸可能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还是按照父亲说的做吧。”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萧雅凝啜泣道。

“妈，你还是敷一下脸吧，明天别肿了。”

“他竟然打我！他竟然为了那个野种打了我一巴掌！”

在这对母子的选择中，唯独没有离开的陆华的选项。

再痛苦又如何，谁会因为这点难过就放弃陆家的金山银山啊？

“妈，你要知道陆家的继承人迟早都是我的，这是父亲亲口说过的。”

陆子望的这句话让萧雅凝恢复了些许神智。

“可怜我的女儿……”

陆子望有点无奈。

母亲又开始了。

据她所说的确有个刚出生就咽气了的女儿。

护士还抱着给虚弱的她看过，可是等她苏醒的时候，女儿变成了儿子。

而且那儿子天生怪异，是个怪物。

陆子望迟疑地开口：“妈，你确定妹妹她，真的存在吗……”

一直以来陆子野并非母亲亲生，都是母亲的一家之言。

萧雅凝默默做了很多事儿。

她积攒了很多小女孩的衣服，小女孩的玩具，甚至给她求了许多的平安福。

父亲这边给出的解释是，母亲患了产后抑郁症。

萧雅凝看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儿子都怀疑自己，她突然坐起来，用一张狼狈的脸声辩着：“我清清楚楚地看过了！那孩子眼睛像我，嘴巴和鼻子像你父亲，那就是我的女儿！他陆子野像谁？他和我们家的什么人都不像！”

“那个杂种，占了我女儿的位置……”

萧雅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做出了环抱婴儿的姿势。

这种姿势看着渗人。

就像是那些恐怖片里失去了孩子的女鬼一样。

陆子望挥开母亲的手，说：“我去找找看。”

“我找过了……我一直在找，我怎么可能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