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边气但又没办法他现在仅有部分权能而且只是意识体而已，他真正的本体还在净琉璃工坊。

应该让她吃些苦头，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确实应该让她吃些苦头，让她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在愚人众的日子知道很多种让人最痛苦的办法不是吗？那道声音又说。

是的，他知道很多种，散兵晦暗复杂的眸沉下来透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手伸出来，雷元素在掌心汇聚，雷电对准卡维的脖颈，但关键时候停了下来。

如果这个时候出手，那些大风纪官很容易顺着留下的元素痕迹追查到净琉璃工坊，那时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所以散兵又停下来。

散兵眼底莫名流露出一丝病态。

他感受到什么，闭了眼，意识回归本体。

“看来意识回来了，如何？”【博士】一手拿着实验记录表一手拿着笔，询问。

散兵冷哼一声，答道“成神的进度还可以加快。”

“当然。”

很快，散兵就感觉到又有一根管道镶嵌进背后，一声痛呼，他被背后无数的导管固定在了那颗巨大的机械头颅之中，头盖缓缓合上，刚好阻断掉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

散兵双手捂住头心，总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一样，眼前一幕幕浮现过往，似乎连自身都要被那些憎恶，痛苦给扭曲疯狂，连带着隐藏在其中的对某人的爱意也被扭曲。

一幕幕景象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要将他吞噬。

插入机心人偶背部的导管，流淌其中的色彩时而晦暗时而明艳，矛盾到令人恐惧。

为机心人偶提供能量，同时也如悬挂木偶的丝线一般控制束缚着人偶。

失去导管支撑，人偶将羸弱的堪比新生幼儿，寸步难行。

——

状似铃铛，用来连接机体臂部的球形关节部件，看起来精致小巧，却能负荷远超想象的能量。

链接手臂，自己的双臂就会失去知觉。

链接腿部，自己的双腿几乎无法使力。

而链接这颗机械之颅…

憎恨与痛苦，疯狂与自傲，都不会被洗去。万幸。

……

等到管道抽离，散兵浑身卸了力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这副模样真是难看啊，斯卡拉姆齐，今天的实验提前结束了，再过不久经过几次调试，你就可以彻底登神了。”【博士】显然很满意，不愧是他最为满意的实验品，这种级别的疼痛竟然还能忍受坚持下来。

“是吗？那我可真，迫不及待啊……”散兵眼底跳动着几分疯狂，过了好久，身体总算恢复了知觉，站起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