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看这时间,应该是收到联系就立马过来了。
南棘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一旁的树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炎烬。
过了三天,炎烬还是没有动静,轮班的人换了又换,只有南棘一直站在那里。
南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南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有些可怜,炎毅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弟弟变成了这副模样,要是他还活着,一定会很自责吧。
一个呻吟声打断了南棘的思绪,昏迷了几天的炎烬有了清醒的迹象,白鹄又不知道飞去哪了,南棘马上戒备起来。
恢复意识的炎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的疼痛,尤其是背上的撕裂感让炎烬不由得叫出了声。
南棘看他只是蜷缩在地上,不打算攻击她的样子,试探地问道:“还活着吗?”
“你是……嫂子?”炎烬认出了南棘,像个小孩子似的向南棘哭诉,“我好疼啊,全身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是啊,你快死了。”南棘面无表情地说着。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们开始聊起了过去的事。
最早,炎毅还是妖王的时候,他们三个还是在一起生活的,炎烬那个时候总是乖巧地跟在他们身后。
当时炎毅总是忙于蛇族各种琐事,很多时候是炎烬陪着她,南棘以前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将来有了孩子,要是也能像炎烬这样懂事就好了。
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呢?南棘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段时间炎烬变得特别暴躁,经常就和他们吵架,虽然事后也道歉了,但渐渐地,炎烬变得不再亲近他们了。
事到如今,南棘也不想再探究这些问题。
慢慢地,炎烬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白鹄回来的时候看到南棘正要离开,问:“你要走了?”
“都结束了。”如同当年她面对炎毅的尸体时一样,不带留念地离开。
他们兄弟都是一个样,选择了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丢下她一个人。
她怪过,也怨过,可一切都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
南棘回到妖所管,看着妖所管里的那些孩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炎烬的事开始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梧桐酒吧又恢复了平常,唯一不同的就是……
“你们两最近好像在躲着离曜啊。”林暮站在千凡和凡千面前,一脸狐疑地问道。
自从那天他们回来后,千凡和凡千虽然还是每天都会过来,但再也没有主动跟离曜说过话,只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偶尔跟夏羽聊上两句。
甚至有时离曜过来问他们吃什么,他们也会避开离曜的眼睛。
可疑,太可疑了。
持续了几天之后,林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啊,我们不是才跟他说过话吗。”
凡千所谓的说话,就只是进门的时候打了声招呼而已。他这么一说,林暮更觉得有问题了,以往都是师傅师傅地喊,现在却用了他这个字。
千凡可能也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又接着辩解道:“我们也是不想打扰到师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