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又去调查了泉海的死因,发现他还和高利贷扯上了关系。
据当地的警方记录,当年宁静的学费就是泉海从高利贷那里借来的。
但在三年后利滚利,泉海无力偿还,就被打死了。
这些已经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详细情况无从得知。
凌宇觉得这个理由无法站稳脚跟,宁静的学费并不算高,泉海早早出来工作,不该连这点钱都没有。
就算他没有这笔钱,宁静大学的奖学金也完全足够付。
再不济,也可以走贫困生通道。
不管怎么看,都没必要走上高利贷这条路。
凌宇问了一下当时录口供的人,果不其然,是裴绝。
得,又绕回来了。
凌宇打电话联系他,想询问这件事。
不想这人却说现在在忙,改天再约,不由分说就挂掉了凌宇的电话。
“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就是不一样啊。”凌天翔在一旁嘲讽道。
凌宇伸了个懒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去吧,走了这么多地方,我都累了。”
“不查下去了?”
“人家都不着急,我操什么心啊。”凌宇现在只想回去把他早上没能喝到的那口茶补回来。
夜里,江边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不同的是,这次有了画面,并且相当惊悚。
他像是梦里的主角,又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也是这时才知道,静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他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脸,但却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为她剧烈跳动着。
梦里的内容就像看了部校园言情剧一样,很甜蜜很幸福。
但江边却有种割裂感,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孩,可在梦里他又好像对这个女孩带着一份说不出的情感。
我不会是在精神出轨吧。
江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不,就算他和避役这两天是保持了点距离,但也不至于幻想跟别人吧。
江边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精神状态依然欠佳。
“怎么,又有人让你静静了?”避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道。
江边心不在焉地喝着牛奶,说道:“静静,好像是个女生的名字。”
避役眉毛一挑,“你前女友?”
江边本来就有点心虚,听到这话更是强烈反驳,“怎么可能!”
避役也不开他玩笑了,认真地问道:“你已经连着两晚梦到这个静静了,没有什么头绪吗?”
江边摇头,他认识的人里,不管男女,名字都不带这个字的。
避役见江边这两天精神不太好,就提议出去放松一下。
工作日的关系,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店里也是空荡荡的。
越走越无聊,加上天气又热,避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门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个尖叫声,是从不远处的一家店里传出来的。
江边和避役急忙跑到那里,看见有一名女子坐在地上。
而在她的前面,一个人模人样的男子却像野兽一样四肢伏地,面目狰狞,露出了两个尖锐的獠牙,发出一声低吼,朝那个女子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江边突然展现出惊人的速度,抢先一步挡在了那个女子前面,抵住了那个男人的双手。
纠缠不下之时,江边突然感到身体里涌现出一股力量,将那个男人推了出去。
避役也趁机拆掉了旁边几个肩包的带子,将那名男子绑了起来。
跌倒在地上的宁静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泉海。
“你没事吧。”江边转身问道。
宁静站起身说道:“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将人绑好的避役这时也走过来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宁静摇摇头,苍白着脸,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走出来。
“总之先联系监察会的人吧。”
还好之前监察会的人来看他的时候他留了电话,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凌宇和凌天翔到达现场,立刻找他们了解了情况。
这就是监察会新转来的人,江边心想,看上去还挺可靠的。
宁静这时也已经缓过来不少,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不由得问道:“你不是昨天的那个学弟吗?”
江边和避役虽然第一次见凌宇,但他怎么看也不像是还在上学的样子。
然而凌宇本人丝毫没有一点被揭穿的羞耻心,说道:“事出有因,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