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朔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红印,问道,“夕月长老可知道这是什么?”
夕月印瞥了一眼,语带揣测,“胎记?”
孟流朔冷笑了一声,“夕月长老为何要故意隐瞒,你不可能不认识红印上的符文。”
“我确实不知道。”夕月印依旧一脸淡然。
“这个符文出自巫族,你怎会不知?”
“是吗?”夕月印挑了一下眉,“是颛顼领主搞错了。”
“撒谎!我曾在巫族古籍上见过类似的符文,只是不知道具体意思,你不要妄图欺骗我。”孟流朔直接揭穿。
倒是小瞧了这个颛顼领主,真不是一般难缠,夕月印还是一口咬定,“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什么都不会说。”
“或许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孟流朔试探道。
“当然知道。”夕月印勾了一下嘴角,“你是颛顼部落的领主,颛顼零霜。”
孟流朔捏紧了拳头,他现在可以肯定,他之所以会死而复生,一定是夕月印在背后搞的鬼,她究竟想隐瞒什么?
一瞬,孟流朔绽开一抹邪笑,他最讨厌被人耍的团团转转,又怎会轻易罢休,“你费尽心机救我回来,若我死了,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一抹惊慌闪现在夕月印的脸上,她故作镇定,“你不会死。”
“你错了,我既决定了离开,再来一次也并无不可。”孟流朔在赌,若真的是夕月印救活了他,那她不可能对他的死置之不理。
夕月印神色未见波澜,“随你。”
意料之外的答案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孟流朔确实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他吃瘪地看向一旁,琳琅满目的书籍引起了他的注意。
孟流朔指向不远处的书楼,“既然夕月长老什么都不肯透露,那我自己查总归可以吧。”
“我拦得住你吗?”
“自然拦不住。”孟流朔径直上楼,夕月印没有阻拦,却面露忧神,叹了口气又恢复正常,他应该查不出什么,那些书并没有相关记载。
已近黄昏,孟流朔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去才恍然发现天色都已黑下来,这里的书真不是一般多,看了半天不过才冰山一角,猴年马月才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啊。
但是除了这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夕月印死活不肯松口,还是得想办法撬开她的嘴,以后一有空就来这书楼坐坐,孟流朔不信这个邪,烦不死她也能给她添堵,总能得到点线索。
走出阁楼时已不见夕月印的踪影,或许是去吃饭了,说起来孟流朔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并未告别,迈步离开。
刚入前院,突然出现的人让他避之不及,奈何又退无可退。
“你怎么在这儿?”帝江暮落大步上前,话语中带着怒意。
“帝江领主。”孟流朔略有心虚,“我来找夕月长老,这就离开。”
“你找夕月夫子能有什么事?”
“与帝江领主并无干系,你无需知道。”孟流朔不想纠缠。
“我警告你,这里不欢迎你,别再来了!”
“哼。”孟流朔语带挑衅,“我还偏要来,帝江领主日后恐怕会经常见到我。”
帝江暮落发狠道,“你敢!别以为有君上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为颛顼一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放肆!竟如此不知礼数,马上向颛顼领主道歉。”夕月印呵斥道。
“夫子。”帝江暮落一下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听不懂人话吗?”夕月印没有动容。
“颛顼领主,对不起。”帝江暮落说得极快,声音极轻,很是敷衍。
孟流朔一时觉得好笑,还是有人能压住这小子的气焰。
“望颛顼领主海涵,是我管教无方。”
“管不好就多管管。”孟流朔没好气道,甩下冷脸离开。
“你!”帝江暮落气不打一处来,“夫子,为何要让这家伙进来,他来王府能有什么好事!”
夕月印斥责道,“闭嘴!你太让我失望了,若你还是收不住脾气,我便自己去君上那里领罚。”
帝江暮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学生知错。”
“颛顼领主只是来看书的,你不想见他就不要去招惹他。”
“看书?”帝江暮落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