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夫蒙兄非得离开,连个面子都不肯给我,未免有些让人心寒了。”姜时加重了语气。
“我并无此意,若六公子执意这样认为,那便随你吧。”言罢,夫蒙睿径直走了,姜时顿时怒上心头。
“六哥!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要说那些难听的话。”
“姜纱萱,你清醒一下吧!夫蒙睿如此居高自傲,并非什么良人,你何苦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才不是,他只是不善言辞,六哥还非要逼迫别人。”姜纱萱反驳道。
“你!糊涂!”
“哼!”姜纱萱气鼓鼓地加快了步子去追夫蒙睿。
这确实是夫蒙睿第一次来沁水,他牵着黑马,背着行囊,走的很慢,在离开之前就这样慢悠悠转一转走到城门就足够了,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再来沁水了。
姜纱萱没废什么力气就追上了夫蒙睿,“喂!等等我!”
夫蒙睿回望了一眼,神情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来了,我都说了我今日就会离开。”
“我不是拉你回去的,脾气比牛都倔,谁能劝的住你,给你送送行都不行吗?”
“何必浪费时间。”
“我乐意,还有啊,我六哥就那个脾气,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自然。”
姜纱萱边走还时不时的看两眼夫蒙睿,他走了日后恐怕就看不到了,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他在姜纱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却只能是个过客。
“夫蒙睿,我在古阳听杨大人说起过你的一些往事,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年少时与长公主的纠葛吗?”
夫蒙睿叹了口气,杨之望这家伙真是嘴欠,“没有的事,长公主与我之间清清白白,只是在长公主出嫁之时闹出了不小动静,才会被世人误会。”
皇后为长公主赐婚时,长公主以死相逼,不愿嫁与他人,此事在皇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流言也由此而起,但结果却并没有改变,长公主最后还是嫁给了身世显赫的驸马,而夫蒙睿也在那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坠入深渊。
他没有选择,他必须为父母、为兄长报仇,手刃多兀术,残酷的现实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又何来精力谈儿女情长。
“我早已放下与长公主的过往,或许年少时曾有过惊艳,但都多去了,没有必要纠结。”夫蒙睿不禁感概道。
“那……那为何你不愿……不与旁人敞开心扉?”姜纱萱结结巴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你就不能……留下吗?”
“姜小姐要明白,任谁救下你,你都会像现在这样挽留,只不过是心中的不甘在作祟,我于你而言并不特别,而你对我来说更是什么都不是。”
无情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姜纱萱,她勉强笑着,以掩饰内心的狼狈,“你可想多了,本小姐乃姜氏镖局千金,才不会在意你这种浪迹天涯的粗人。”
“你能看开自是好的。”
姜纱萱不想笑,但脸上还是挂着笑。
“公子,这个给你。”不过十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一身脏乱,似乎是个流浪的孤儿,她往夫蒙睿手里塞了个东西就跑开了。
夫蒙睿急忙拉住小女孩,“这是谁给你的?”
“那是个怪人,全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声音很好听,还给我买了糖葫芦,让我把这个空钱袋给公子。”小女孩有些害怕,挣脱了两下无法逃开。
“他在哪儿?”
“在……”小女孩张望着四周,“不见了。”
夫蒙睿一松开手,小女孩就跑开了,他看着手里的钱袋,很是眼熟,那是傅雪里为他在古阳求的福袋,其实就是绣了个福字的钱袋。
傅雪里为何又将福袋送回来了,还不愿意露面,是怕夫蒙睿拒绝吗,可即便用这种方式,他不想收还是会扔掉,傅雪里这个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这不是福袋吗?好端端的干嘛要让人给你送这玩意儿?”姜纱萱拿了过去。
“你喜欢就送你了。”
“我拿来有什么用,白色的福袋真丑。”姜纱萱打开了袋子,本以为是空的,可里面还有张字条,“此心如一,等我。这是写给你的?唉!”
夫蒙睿一把夺了回去,傅雪里怎么可能知道这四个字,难道又是巧合,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