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主费心了。”夫蒙睿放下行李。
“那明晚大将军就带上小公子来军营里玩吧,末将会安排好一切。”钟莞满是期许。
“不去。”夫蒙睿一口拒绝,似在赌气。
长孤行无奈一笑,“好,就劳烦钟大人了。”
“啊哈,还是小公子说话有用。”钟莞窃笑,“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钟莞步伐轻快的离开,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弟兄们,明天肯定非常热闹。
“若无其他事,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宋岱辞别道。
“有一事,我想与宋冥主单独谈谈。”夫蒙睿开口挽留。
“我去铺床。”长孤行识趣的离开了。
屋内只剩二人,宋岱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将军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受人之托将此物赠予宋冥主,望你收下。”夫蒙睿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宋岱。
宋岱接过,那是一支红梅玉坠,他一眼便知道玉坠的主人是谁。玉坠枝头上原有两朵梅花,但现在只剩一朵,还有一朵被宋岱摔碎了,他也因此与那个人结缘。
“珩王……”宋岱拿着玉坠,却似千斤重,他不能收下,“大将军还是把此物还给珩王吧,我并不想收。”
“他已不在人世。”
一抹震惊之色染上宋岱心头,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心碎了一地,好疼。
“他一年前就去世了,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他临死之际让我把玉坠交给你。”
“怎会……他……”宋岱竭力克制,泪呼之欲出。
“相思成疾,郁郁而终。他还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伤了你,对不起。”
“他葬在了哪里?”
“他是西皇最器重的王,死后承皇恩葬于皇陵。”
“罢了,玉坠我收下,但我绝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宋岱将玉坠紧紧攥在手心里,心中的苦涩难以诉说。
“说到底珩王不过是把刀,他虽然杀了玉香浮浮,但整件事的主使另有其人,他也有诸多身不由己。”夫蒙睿至今也忘不了见珩王的最后那一面,曾经那么爱花的一个人,却比枯死的花更憔悴,不忍直视。
“从珩王隐瞒阿姐的下落,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恩断义绝,即便杀了阿姐并非他所愿,我也没有资格替任何人原谅他,阿姐于我而言远比他重要的多。”
夫蒙睿沉沉叹了口气,珩王为他的野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但一切已经注定,从来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与其一辈子活在悔恨中,这样离开对珩王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宋冥主,保重。”
“保重。”宋岱多余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转角,红梅玉坠闪出光晕,透过晶莹的泪珠,如血般鲜红。
长孤行整理好床铺,刚站起身,一人从背后突然拥住了他,吓了他一跳。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就是觉得非常非常珍贵,想与之相爱相知相守的人就在身侧,让人想哭。”夫蒙睿紧紧贴着长孤行,怀里的人是温热的。那个雪夜,他也这样拥住阿行,却冰凉彻骨,没有一点温度。
“傻瓜。”
“等我们入了秘境,也修一座这样的宅子,一起安安稳稳相守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了。”
“大将军可有想清楚,一入秘境便再也不可能出来,与世隔绝,你也见不到那些相识的故友了。”
“有何所谓,我还有你,我想去看看你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你可不能欺负我,不然我连离家出走的地方都没了。”
“哈哈。”长孤行顿觉好笑,“只有大将军欺负别人的份儿吧。”
“阿行何处此言?你今日不就联合钟莞欺负我吗?”
“哪儿有?”长孤行一时无语,“大将军真是小家子气。”
夫蒙睿抓住长孤行的腰,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倒在床上,“好痒!大将军快住手!”
“阿行,我忍了好久。”夫蒙睿在长孤行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有力。
“不……不可以太过分。”
“我尽量。”夫蒙睿一口轻咬上长孤行的耳朵,瞬间红了一片,无瑕的肌肤上晕染开一抹抹红色,如红梅绽放,美的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