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里的青春校园剧,突然回忆起了我和陈翰晟的过去。那些以为再也想不起来,记不清楚的过往,纷至沓来。
记忆里,我第一次走进附中的大门时是在2004年9月,新生开学。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我想上五中,但是我的分数还差三分,只能读附中。穿过一个当时看起来不算小的小小篮球场,正对大门那栋楼的一楼右边就是我和陈翰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在大门进校的右边的公告栏里,在七年级(3)班前几个名字里就有我的名字——文静。慢慢挪动到教室里,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班主任——年轻的小杨老师就进来了。说实话,第一次看见小杨老师还是觉得他长的不错的。瘦瘦高高,干净利落的白T,清爽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小杨老师刚刚毕业,看的出来他有点紧张,小声的让乱哄哄的大家找位置坐下,然后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杨喆,也是你们的体育老师。下面我来点名,认识一下大家。罗惠,叶娟,卢琳……”
那是我认为的我第一次见到陈翰晟。我们的桌椅板凳都是一个人一个的,陈翰晟就坐在我左前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没有清爽利落的短发,没有低沉的嗓音,就那么看起来也不太像好学生的样子。其实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说他是和我一样是一小毕业的而已。对于在附中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非重点班能遇见一个一小毕业的人其实很难得的,但是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们都只能在附中读下去。
军训时,我们在不远的师院里训练。站在我旁边的是胡颖,一个重庆女孩。天实在太热,她似不太满意教官一直让我们晒太阳站军姿,一直嘟嘟囔囔的说教官坏话。听着那些嘟囔,我其实很想笑,但是也同意她说的这样晒我们会中暑的。刚这样想,我们这组最后的王英就真的中暑晕倒了,然后我们就真的可以休息了。坐在树下,我对胡颖说:“你说会中暑就真的有人中暑晕倒了,你厉害啊!”胡颖说:“那么热,会中暑不是正常吗?不关我事啊!不是我诅咒的!”我大笑不已,“我没有说是你诅咒的呀!就是吧,我也认同你说的话,我刚才还在想,要是真的有人中暑了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得救了,然后就这样了。”我和胡颖就这样从军训开始成为了好朋友。
军训结束后,胡颖换位子到了我的前桌。我们经常一起上学放学,胡颖家在市中心有一家卖五金的店面,她家就住在市中心,到她家和她一起去学校,放学和她走到她家店门口再回家。
第一次正视陈翰晟是在开学后不久的一天中午,刚好到我们这组打扫卫生。我和胡颖早早来到学校,她去厕所,我就拿扫把开始打扫教室卫生。从前往后的,刚好扫到陈翰晟的位置,他就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进教室了。看见我正在打扫陈翰晟的位置,那个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开始起哄,我和陈翰晟就这样对视了一眼。那一刻,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我认为就是那一眼开启了我们之间的故事。陈翰晟看了我一眼后对身边那几个同学说:“人家是值日生,打扫卫生不正常吗?瞎起哄什么,滚!”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和他一起那几个人的名字:熊斌、冯宇、祝应勇、吴庭福,还有班长杨成。班长说:“走走走,不要挡在这里,让人家把地上打扫干净。”
他们就这样走出教室,我继续打扫卫生。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坐陈翰晟后面的田婷和坐我后面的吴庭福挤眉弄眼的说话,突然田婷就对我说:“文静,我听说你中午早早的来帮陈翰晟打扫座位上的卫生,你咋不帮我一起呢?你看我这座位下面还有垃圾呢!”我左转看了一眼她的位置,确实有垃圾,不过绝对不是我没有打扫到,应该是她刚才自己故意丢的。我没有说话,田婷不高兴了:“呀!好学生,你傲气什么!喜欢陈翰晟还不敢说呀?我帮你告诉他就是了,不要那么偷偷摸摸的嘛……哎,陈翰晟,文静这个好学生对你有意思,你怎么说?”陈翰晟转过头,眼神从我脸上略过,看向田颖:“你哪里知道的文静喜欢我,她告诉你的?”“还要说吗?早早的来给你打扫卫生,我就坐你后面都不见帮我打扫一下。而且我说这些她都不反驳,不是喜欢你是什么?”陈翰晟直接转头,不再理会田颖了。我也当自己听不见。
但是,自此我确实会不由自主的关注陈翰晟。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在我左前方,刚好一抬头就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