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锦姗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她听懂叶舒玲的意思了,就是说顾封找她是因着这宫宴,不过一开始是要叶舒玲去的,但她眼下犯病了,便要让沈锦姗去。
这两人还真是配的很,叶舒玲敢直接住在太子府,顾封敢直接要带叶舒玲当女伴。
虽然没带成吧,但这两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好好在一起不行么?非得把她拉在中间做什么?
难道是因着这叶舒玲的身份不好做正妻,便要她来给他们俩个打掩护?
沈锦姗感觉自己悟到了真谛,这简直是对所有事情最好的解释。
顾封担心因为与叶舒玲的情意,威胁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于是便以她为掩护,既保住了自己的权势,又有了爱情。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坚决不同她退婚了。
就是这男人也太贪心了吧,鱼和熊掌都想要。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她恭恭敬敬的让出那皇后之位,一走了之,成全了他们俩,活路也会大一些吧!
这么一想,今日简直是收获颇丰。
便同叶舒玲道:“那眼下殿下还未回来,我便不叨扰了,今日晚些再来找殿下商讨宫宴之事便可。”
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晚些再来商讨“宫宴之事”,只是宫宴之事,再无别的事。
希望叶舒玲的脑子能听明白,往后便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
叶舒玲倒是没说什么,还“好心”的送她到了大门口。
反正眼下还早,沈锦姗打算顺路去看看她的酒楼怎么样了。
——
一踏进酒楼的门,沈锦姗便被满屋子的灰熏得退了出去。
昨日定下细则,今日已是全数开始动工了,灰尘不免大了些。
灰尘中突然伸出一块帕子,沈锦姗抬眼望去,竟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
要来酒楼,杜若早已被她遣回了沈家,眼下只有她一个人。
她被实实在在的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便尖声叫了起来。
只是不等她发出声音,那帕子便附上了她的嘴,男人在她身后揽着她,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程颂的声音:
“小姑奶奶,别叫,这在大街上,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沈锦姗这才看清这男人,竟真是程颂。
“你这副打扮,还拿着块帕子往我嘴上放,我能不被吓到吗?”沈锦姗站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道。
“那里面那么灰,我当然要穿黑衣啊。”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帕子,接着道:“这也是用来挡灰尘的,我好心拿一块给你,你就这般恩将仇报。”
沈锦姗这才注意到他头上,身上都是灰尘,便问道:“你亲自在这里做监工么?”
“不然呢?你又不便来,要是他们乱弄怎么办?”程颂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说:“你看看,我今日才换的衣服,都脏成这样了。”
沈锦姗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看起来倒真像是个剥削他的甩手掌柜了。
“那……等酒楼开起来了,我一定多给你发些工资!”沈锦姗熟练的画着大饼。
程颂面上有些无语:“大小姐,我也是老板,我们俩是平级。”
“哦哦。”沈锦姗尴尬的笑了笑,“忘记了忘记了,那到时候多分你些就是了。”
程颂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眼睛里是不是真的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