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茉荛自顾道:“白沉,你说你这么没用,干嘛非要当我师父。”
白沉一边给空桑茉荛系披风,一边回应她的酒话,不过没有不悦:“没用?在你眼里,我有多没用。”
空桑茉荛立马激昂:“你还有脸问我?说出去你是我师父,我都觉得丢人,别人家的师父带出去都是威风凛凛,我的师父带出去是让别人威风凛凛。”
白沉松开手,离空桑茉荛远了些距离:“我做你师父,就让你这么难受?”
空桑茉荛指着白沉挂在墙角的古琴道: “昂,你说你大好的年纪,成日里搞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你自己玩就算了还强迫我学这些,你简直丧心病狂。”
空桑茉荛说着又朝白沉靠近,在白沉狐疑的情况下,快速捏住他的脸,使劲揉搓,口齿含糊道:“唔,还挺软的!”
白沉一惊,把空桑茉荛的手打落,用功法将她抵住不让她继续靠近自己。
胡闹,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上次闯了他的浴室,现在都敢摸脸调戏了。
空桑茉荛笑笑,伸手就破了他的功法。
在空桑茉荛看来白沉到底是低估了自己,若是一般的小弟子他用这份功法抵抗自然是足够了,可她空桑茉荛又岂是一般弟子能比拟,破一个这样的功法轻而易举。
手一挥拉近彼此距离。
脸靠近白沉,神色傲慢像极了那些话本子调戏良家女子的流氓:“就你这点能力,还想锁住我!”
白沉确实也没料到空桑茉荛能破他功法,由衷赞道:“你确实比我想象厉害!”
“这是自然!” 空桑茉荛又趁势捏住白沉的耳朵,力道加重几分,“早想这么干了,狠狠的打你一顿,疼不疼?”
像是被碰到什么敏感的神经,白沉倒吸一口气后,双目欲红,呼吸急促。
他甩掌,将空桑茉荛推开,空桑茉荛没有站住脚步,咕噜往后倒。
倒下的途中慌乱拽住了白沉的手,白沉也顺势倒下,落地他的唇轻贴在空桑茉荛额间。
温热且柔软的触感顺着额间蔓延,并没能让空桑茉荛清醒,反倒让她觉得炙热,努力想寻找一片凉意。
空桑茉荛手不断摸索寻找微凉的感觉,就在她觉得自己碰到时,白沉却瞬间弹起,离她甚远。
空桑茉荛慢悠悠爬起,酒意并没有让她察觉自己摔倒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很委屈,愤愤朝白沉喊道:“白沉,你白日里欺负我就算了,我梦里你居然还欺负我。”
空桑茉荛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还真扒拉眼泪直流。
白沉自从与空桑茉荛摔倒之后就未再说话,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她哭,幽深的眸光露出沉思。
大概哭累了,空桑茉荛用泪眼朦胧也回望白沉,看了一会,倒地开始呼呼大睡。
迷糊里空桑茉荛感觉自己身体被悬空,不久便落在一片柔软之中,似乎有人拂过她额间碎发,轻柔里还响起一道声音对她说: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然后就是寂静,一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