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茉荛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谁胆子那么大,西临九王爷都敢杀?”
蓄月纠正道:“不是某一个人,是一群人,一个国家,一群势力。你往底下看看,就知道谁要杀他了。”
空桑茉荛立即往四周观察,还真发现不一样,这些来玩的客人,看似随意散漫,每一桌都是杀气腾腾,甚至有些人坐的位置连串起来正是七星八卦阵。
“师伯带我来看戏?”
她瞬间感觉被蓄月坑了,城门失火,祸及池鱼,这戏搞不好要搭上小命。
蓄月散漫靠肘桌沿,托腮看向底下中央的歌舞升平:“明日,这里会展出一颗鲛珠。得其者尸不化,灵不灭,可令死者生还,残者康健。”
空桑茉荛惑道:“鲛珠,跟杀西临九王有什么关系,”
蓄月继续道:“西临国主一年前无故病逝,少主战自初继位,听闻这位少主,不过继位一年,三战定天下,骠骑安邦,擒贼寇,止杀伐,西临国运昌盛,山河锦绣。”一声惋惜,“只可惜这国主,才高八斗,少年姿色,却又天妒英才,莫名其妙重病,只怕没几日寿命,西临这才求上鲛珠救人。”
“这也没什么不行,鲛珠既能救人,那么来求也理所应当。”
少女好以整暇欣赏她的表情,不咸不淡开腔:“听闻传言,如今的西临国主乃战戈转世,当年的战戈是怎样一个人?山河令下,威震九天,当初他若想,天下只怕都是西临的国土,好在当时人心归一,世态平和,安好过了三百年。可如今世道不同,分崩离兮各为其利,西临若再出现一位战戈,无人敢战,神不敢侵,这样一种才华,对于西临是佳话,可对于其他国家,不是好事。所以,先不说这鲛珠有多难得,光就这一点,没人希望鲛珠落在九王爷手中。”
空桑茉荛闻言没有说话,她往下看,确实看到北召和东皇的人马,江湖各方势力也集结于此,可想而知明日若真打起来死伤确实不可估量。
叹了口气,调笑道:“哎,江湖已经够弯弯绕绕了,想不到家国之争更加灰暗。”
蓄月笑而不答,朝空桑茉荛敬酒。
二人对饮,各有心思,却也都没有说出口
“师姐,咱们该回去了。” 酒喝了好几轮,空桑茉荛实在觉得乏,提醒道。
蓄月优哉游哉开腔:“回去干嘛?明日才是最有意思的,既然要来看戏自然要看全了,毕竟我们给钱了。”
“那我们今晚住哪?”空桑茉荛哈欠连连。
一旁的侍酒男插嘴,笑意盈盈,语气如同友人一般,显然刚刚都玩得都很开心:“姑娘有所不知,小店已经为姑娘备好上等客房,姑娘若要去,仆立马吩咐人带姑娘去。”
空桑茉荛伸个懒腰,欣然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说着,二人起身离去。
白沉和星如那边将事情谈完,发现她们的位置已经空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将九王爷护送到驻守的驿站后,便默契去找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