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空桑茉荛一时无法作答,半晌才开口,“你也是被逼无奈。”
他的神色有些凄惘,无可奈何道:“可是那毕竟是她爹,难道还能无动于衷原谅自己的杀父仇人?”
空桑茉荛哑言,他说得没错,抛开善恶,还有血肉亲情是不能割舍的,如果是自己也一样不可能原谅。
“从事理而言,你没有错,从情理而言,她也没有错。这么说,你俩确实不合适。”她想了想,开口答话。
司温言悲怆的情绪消散,端起茶水,一副早已放下的神情,淡淡道:“我杀了她爹,她也杀了我一次,自此两清,情也清了。”
空桑茉荛似有不信:“既然清了,那现在呢,怎么还一直孤家寡人的。”
“现在...” 司温言眸子一转,露出玩味笑容,“要不,小丫头你考虑考虑我。”
空桑茉荛一躲再躲:“世间女人那么多,你挑我干嘛?”
想到之前空桑茉荛守护白沉的样子,司温言颇为羡慕道:“世间女人确实多,可是能像你那样为你师父拼命的人不多。”
空桑茉荛高声纠正道:“我又不是碰到个人就为他拼命。你不是我师尊,我才不会为你拼命。”
司温言假装扶额惋惜:“哎,都怪我出现得太晚了,要是早出现几年没准你就被我迷到了,那个时候追在我后面说要为我拼命也不一定呀。”
空桑茉荛一脸鄙视:“哦,你跟九王爷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司温言抵触道:“我跟九王爷可不一样,他是无爱才风流,我是离爱而风流。”
“离爱?”
司温言眸光流转,熠熠生辉:“因为有了爱,所以有牵挂,所以就有忧虑和恐慌。心中没有爱时,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
空桑茉荛冷哼:“只有弱者才会害怕忧虑和恐慌。”
话语像尖刀戳中司温言心蕾,呆呆看着桌面,失了神一般。
过儿一会,他喃喃自语般说道:“是啊,我从未否认我是弱者。”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空桑茉荛想了好久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司温言漫不经心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反而朝台下已经取好琴的白沉和沐泽仙看去。幽幽道:“哟,你师尊上台了。二人站在一块,还真是一对璧人,他们刚刚说要弹什么,好像是《花倚君》,自古女子向男子表露心意的姻缘神曲,一萧一琴绝配啊。”
空桑茉荛的脸渐渐变暗。没人告诉她《花倚君》是情曲啊。
绝配,什么绝配,一点也不配。
司温言继续道:“哎呦,你说得真对,楼内来的美人还真不少,似乎都在看你师尊,满眼欣赏,堪比你爹当年的风貌了。”
空桑茉荛此刻恨不得撕烂司温言的嘴,不说话没把他当哑巴。
可是司温言越说越起劲:“你猜猜你师尊喜欢什么样的?我看沐泽姑娘就很讨人喜欢,两人这一场合奏下来,只怕江湖又要多出一对才子佳人的故事了。”
说完,他痞笑,静静欣赏空桑茉荛越来越黑的脸。
幽幽笛声响起,空桑茉荛莫名觉得气愤,什么大度,去他的大度。
白沉手搭在琴上,正想合奏,一道法光飞过,琴弦瞬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