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事先做了一些功课的。

沈默并没有限定购买的系列。

除了纲手那种限定罐子系列，其余的，只要钱够多，想要买什么系列都可以自便。

既然这样。

猿飞日斩想要让沈默先推荐，看看在这位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神秘商人眼中，究竟什么系列的罐子适合他。

其余的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表面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火影大人想要从这位神秘人手中购买一种名叫罐子的东西，看起来还十分重视。

“让我推荐？”沈默的视线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猿飞日斩，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但最后，却摇了摇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确定最适合自己的系列，因为有些人的追求，本来就是变化的，你就是这样的类型。”

“变化的追求......”猿飞日斩愣了一下。

他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的心愿很简单。

木叶强盛而又繁华。

这就是他毕生追求。

“你年轻时，内心藏着对世间的大爱，也不缺乏仁慈和高尚的品格。”

沈默的目光，似乎渐渐变得如星辰般深邃，让人有种内心也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而他忽然加重了些语气。

“但是——随着年迈以及现实带来的压力，你的内心已经渐渐蒙上了尘埃，你的笑容都不再纯粹，甚至带上了虚伪的成分，你的追求就更不用说，早已经偏离了你最初的心愿，你现在，可还记得那要守护每一个村民的誓言？”

沈默将“每一个”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这种时候，就体现心灵力量的优势。

年轻时的猿飞日斩，个性慈祥、宽厚，重视每一位同伴，甚至是每一位村民的性命。

而后来......他学会妥协。

现场静悄悄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着，但纲手是沉默，猿飞日斩是沉默，其余人却是感到震惊。

这个人，竟然表现出一副，好像看透了火影大人内心的模样，还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猿飞阿斯玛握紧了拳头，张开口似乎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纲手伸手猛拉了一下。

纲手对他摇了摇头。

猿飞日斩下意识的，摸出了身上的烟斗，狠狠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

内心才稍稍的平复。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样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沈默......这个人已经数次证明了他的眼界，以及看穿命运的能力。

“所以......”猿飞日斩的声音有些干涩，“阁下认为，适合我的罐子系列无法确定？”

“不是无法确定，而是选择不同，命运也就截然不同。”沈默纠正道，“你可以选择独裁者的力量，继续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少部分人，你也可以选择奉献者的力量，仅仅牺牲你自己，还可以选择成为博学的导师、睿智的圣贤、预言的先知......太多了。”

其实说这么多，原因只有一点。

沈默也不知道应该给他些什么。

他可以控制。

但是，猿飞日斩不同于其余人，这个人从自身到他人的评价都是复杂而充满矛盾的，任何的系列，都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发展。

黑化、枭雄、英雄、先驱......

沈默不知道，猿飞日斩自己当然更不知道。

他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感觉自己面临着命运中最重要的一场选择。

“你要是无法自己做选择，我们其实还有一个简单，而且非常实用的做法。”沈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玩味了，他摊开手，“那就是——交给命运！”

话音落下，十个一级的罐子，出现在面前。

“这十个罐子，代表着十个适合你的系列。”沈默笑着示意猿飞日斩，“你选一个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