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像个人话!”
柳汀一下子把手攀在我的后背上,狠狠地勒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一个宝鸡人,为什么要待在汉中?”
借此,我也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那我也以后再给你讲。”
柳汀看着我,似笑非笑,此刻他也和我一样玩起了神秘感,不过对此我并没有过多的不解,只是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气氛终于从早晨的沉重变得轻松起来,此时初冬的暖阳也逐渐升到了正空中,为这个寒冷的古都增添了一抹暖意。
我们随后散了会步,便出了校园,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交大二附院,我到楼下简单买了些水果和补品,和柳汀一起回到了病房。
柳父告诉我们刚刚来了医生帮助柳滢做了肢体康复,情况顺利的话,再过两三天就能醒来,对此,我和柳汀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情况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见气氛不再压抑,我终于和他们聊起了昨晚车祸的细节,在柳父的讲述中我才知道,柳滢的未婚夫在上高速之前的同学聚会喝了酒,原本是不准备沾酒的,但是抵不住一些人的强拉硬劝,其中不乏有人说了两句“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订了婚就看不起兄弟”这类的话,因此而酿成了悲剧。
而这些都是在我和樊明到达之前,那几个先来的同学给柳父讲述的。
听罢,我皱紧了眉头,心中对于这种所谓的酒桌文化简直厌恶到了极致,此刻,我只想能够有机会把这几千年的糟粕彻底从社会中剔除。
下午的时候,柳滢未婚夫家那边已经打来了电话,今天他们便准备把遗体运回家乡,对此,柳父念及旧情,还是去和他们做了告别,虽然没有结成婚,但毕竟也算缘分一场,而逝者已逝,不论如何都应该去吊唁一下。
很快就到了医院的下班时间,这时我也接到了老爹的电话,我告诉他这边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个同学出了车祸,来探望一下,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
老爹应声,同时叮嘱我注意交通安全,弄完早点回汉中,说罢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太阳即将落山,我也准备下楼走走,毕竟晚上为了省钱我已经和樊明约好了一起住,而此刻他也临近下班。
我和柳汀简单告了别,随即就联系了樊明,他给我发了地址,还是我俩当年在校外租房的小区,说罢我便打车了去往了那里。
下车时,樊明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放眼望去,这里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伴我度过三年时光的住所,并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变得陌生。
我和他在楼下的兰州拉面馆吃了两碗面,味道还是十分的熟悉,随后我们又在楼下散了散步饶了几圈,互相吹着牛逼,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才上了楼。
躺在床上, 感受着从早上的提心吊胆再到现在的悬石落地,我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轻松感,正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时,手机铃声却将困倦的我瞬间惊醒。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李幺冰冷的声音传来。
“还没确定啊,你帮我去给人事请个假,先请个一周吧,帮我个忙。”
我带着倦音,十分疲乏地说道,我相信以李幺在思意广告的地位,人事那边的假应该是很容易就可以批下来的。
“刚上班一天就请假,你当这是玩呢?能不能成熟点,要请你自己请。”
说罢,我便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挂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