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成一脸莫名其妙:“我就是裴玉成,但是为什么要抓我?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道:“我是方家的管家,你这个登徒子,轻薄了我家小姐,竟然还敢来百花楼寻欢作乐。”
崔笑愕然看着裴玉成,不会吧,大哥是这种人?看起来挺斯文有礼的啊。
裴玉成也一脸愕然:“你在说什么,你家小姐是何人?我什么时候轻薄了你家小姐?”
“你下来。”官差对裴玉成说:“跟我们走一趟。”
裴玉成只好下去。
崔笑也连忙跟下去。
官差说:“我们是京兆府的捕快,现在有人状告你对良家女欲行不轨,现在要带你回衙门问话。”
裴玉成一听忙道:“官爷是不是弄错了,没有的事情啊,我从未轻薄什么女子。这方家小姐我更是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
官差可没那么好说话,板着脸道:“有话回去再说。”
说着,就上来拽裴玉成。
裴玉成无奈,只好跟着走了。
方管家跟在后面,指着裴玉成说:“就是你别想狡辩,我看的真真切切的……”
崔笑眼见着官差把裴玉成带走了,有点着急。
她知道锦衣卫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但不知道京兆府是个什么地方啊,即便也讲道理吧,裴玉成是个外乡人,又牵扯男女一事,天生就是吃亏的。
外乡人好理解,人生地不熟两眼抹黑。
男女一事,大家都觉得这里吃亏的必然是女子,其实有一个转折。
那就是吃亏的确实是女子,因为很多女子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是不敢报官的。报官之后,即便恶人受到惩罚,姑娘的名誉也会受到损害。
社会舆论对女子是不利的,不管错在谁官府怎么判,他们自顾自的说,虽然他有错但你也不对,怎么不找别人只找你,还不是你穿的少,对人笑,不检点,给了男人错误的暗示?
所以太多的女子,在受到欺辱之后,不得不忍气吞声咽了下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如果有女子站出来指认,就会被认为是铁板钉钉的证据。
女子的名誉大过命,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告你,这还能冤枉你不成。
两个极端都是病态。
裴玉成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个情况。
若素他们看着裴玉成被抓走,都跟着着急:“这可怎么办,崔公子,这可怎么办?进了京兆府,要剥一层皮啊。”
在老百姓心里,这些衙门没一个是好地方,京兆府也好,锦衣卫也好,都一样。
崔笑本来想跟着去京兆府,但是一想自己一个人又没有什么身份,跟去也没用,说不上话。
“我回锦衣卫找人。”崔笑说:“我带来的药包上有名字,照着上面熬药喝就行。”
说完,崔笑匆匆走了。
她确实什么都不是,但锦衣卫肯定和京兆府有各种来往,人情关系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
这个时候,步长北他们应该都在吧。
崔笑心里有点着急,脚步就快,昏暗的地方也没注意巷子里转出来一个人,一头就撞了上去。
“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