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营店的店长们都傻眼了。
他们店里没有这样的衣服啊。
这时有人才想起,曾经和这家厂子签订过供货协议。
但翻开一看,才知道过期了。
没有办法,见越来越多的人有需求。
他们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马景澄,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
马景澄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合同。
在做客户调查的时候,马景澄也考虑在攀州的外国人。
他们是高端的代表,是所有人的风向标,是上层人的座上宾。
如果少了这个顾客,损失将会很大,而且效果也不会那么好。
有些外国人在攀州已经待了很多年。
攀州又不允许过多的从外面进口东西,导致了他们买不到称心的衣服。
所以,马景澄设计了一批体型稍大,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衣服。
就等着这帮人呢。
专营店的人来了。
马景澄签合约时说得很明白,衣服在专营店售卖,价格要高出在他的陶彩专卖店。
尽管他们觉得不合理,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宽这边自然找不了马景澄的麻烦。
一来,厂子里卖衣服的钱,要用来给人提供食物;
二来,合同里规定不将衣服卖给外国人,但是没说不能卖给专营店。
至于专营店卖给谁,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随后,马景澄又写了一篇通稿,在全州播报这一消息。
这最后一个石头扔下去,才真的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钱人是很无聊的,更无聊的是有钱花不出去。
现在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消费。
店里的礼服是最先被抢光的。
接二连三,马景澄店里就迎来了一个个家族。
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一大堆人涌入里面。
来人豪言壮语地说道:“来给我拿,看上的都给我包起来!”
专门培训的售货员就要包起来,马景澄制止了她们。
众人很疑惑地看向马景澄:“老板,为什么,能卖出去还不是好事吗?”
马景澄没有理会服务员,而是对来大买特买的有钱人说:
“不好意思,首先我作为店长,很抱歉这么说,但是,公司有规定,一个人最多能买两套,暂时不能多买!”
“你怎么回事儿,专营商店还可以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呢?”
那人看向马景澄,语气中有些不满。
“我这么跟你解释吧,专营商店要票,我这儿不要,要是都像您一样,跑到我这儿将东西全部打包带走,我就干不下去了!”
马景澄说着,示意那个有钱人朝外面看。
有几个人站在路边,还停着一个小轿车。
那有钱人一看,瞬间怂了,立刻吩咐一人拿两件。
他靠近马景澄,小声问道:“我们一人拿两件,不会有事吧?”
说完又扭头看了一眼外面。
“不会,您可以隔两天再来,一天买一点,送人也是好的,但你不能这么买,动静儿太大,我也不好做!”
马景澄示意这人可以买去送人,“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户口簿!”
那人点头,然后问道:“别人的户口博,可以不?”
“可以呀!”
马景澄已经从担心卖不出去,变成了担心货供不上。
其实没有什么‘不让买’的规定。
如果有能力,你一次性买几百件都没问题,李宽等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是,马景澄有自己的考虑。
有李宽等人公然见报的支持,而且价格定这么高,还有专营店来订购。
肯定会有人利用这个来搞投机,这是避免不了的。
限制购买之后,陶彩就变成了紧俏商品,投机会更严重。
马景澄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拉低陶彩的水准,同时,让更多的人自己来买,这样才能打出知名度。
让一个人把衣服都买走了,除了赚钱,那自己得到了什么。
再说,赚的钱转身就投入了公益事业,这可不行。
马景澄贴出公告:在别的地方购买,如果买到假货一概不负责!
同时马景澄还鼓励大家来下单定做。
现在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能够卖到断货,主要还是因为他前期的准备做的不错。
从各方面对人们的心理上、视觉上轰击。
最后再消除限令疑虑。
有钱人一定会买的。
在招人的告示之后。
马景澄穿过津云区来到了西凝水泥厂。
说明情况之后,门卫这才让他进去。
进去时,工厂还在运行。
在津云区的西北部,有一座山,那儿有满山的石头。
西凝水泥厂就在这座山下不远处。
规模巨大。
运输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往里运东西。
厂子并没有调查结果显示的那样,运营不下去的迹象从外面看不到。
不过,当他路过两个厂房的仓库时,他明白了。
那水泥已经堆了整整一厂房,还在不断的往里运。
有人带领他找到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满面愁容地接待了他。
“您好,欧阳厂长!”
坐下之后,马景澄率先自我介绍,“我是陶铃街十三号陶彩厂的负责人,我姓马!”
男子就是这家厂子的拥有着,欧阳信凭,马景澄之前查过他的资料。
男子闻言,抬头:“你就是那个一件衣服卖一两千的人?”
“是我!”马景澄点头。
“我要卖六百袋水泥才能买你一件衣服…”
欧阳信凭盘算着,开始用马景澄这里的衣服和红港对比,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将一件衣服卖一千多,我家也有在红港做服装生意,换作是我,我肯定办不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景澄笑笑:“在红港,不也有这种所谓不可能的事情经常在发生吗?”
他眼神突然没有刚见面时暗淡了,抬起头,看向马景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欧阳信凭知道其中的难度,其难度不亚于现在要解决他厂子里的危机。
因此,他口中的‘怎么做到’,当然是一系列的操作,包括怎样说服那些顽固不肯退让一步的人们。
作为一个商人,他考察过服装市场,得出了一个结论,高端服装做不起来。
如果在红港,几万块的衣服都有,但是在这里,几十块人们都买不起。
但如果卖几十块,那还做什么高端品牌。
陶铃街十三号这家红港服装会失败,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大家都是做过调查的,虽然攀州潜在人群很多,可要想把他们挖掘出来成为消费者,这非常的难。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专营店才能做到。
州里的导向是重要的原因。
昨天,当听说了一千多块的衣服竟然卖断货之后。
欧阳信凭是不信的,不过很快电台就爆出来了。
他听完,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店长。
只是,厂子的事情实在走不开。
没想到,这位店长今天就来了。
当得知眼前的年轻人是店长时,他心里一惊:这么年轻?
马景澄依旧保持这微笑,“我相信,比较起我是怎么做到,在一元钱就能吃几天的攀州将衣服卖到一千多,您会更好奇我这次来的目的!”
欧阳信凭一边给马景澄倒水,一边说:
“是啊,你来找我干什么呢,难道是买水泥?”
“不,不不,我不买水泥!”
“不买水泥?”欧阳信凭看了一眼马景澄,开玩笑道:“难道买水泥厂啊?”
“你这么知道?”马景澄用坚毅的眼神看向欧阳信凭,一字一句说道:“我就是来买你的水泥厂的!”
欧阳信凭听闻,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放下玻璃水壶,笑道:“马先生真会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马景澄摇摇头,镇定地回复,“我就是来买您的水泥厂的。”
欧阳信凭笑着,示意马景澄喝水,他自己端起一杯放在嘴边,出了神。
“你知道…”欧阳信凭抬头,“我这个厂子值多少钱吗?”
“几千万吧!”马景澄笑道。
欧阳信凭点点头,眼神露出疑问,“你背后还有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