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金阳精神病院。
路边,一座由两根巨大的正方形方柱顶起的三米高老式门楼矗立。
两扇宽两米、高三米的大铁门堵得严严实实,让人根本无法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
方柱上还贴着细小的碎石,即便是黑夜里,也能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线看到上面沉积了多年的灰土。
其中一根柱子上挂着一块字迹都不是特别清晰的门牌:金阳精神病院!
向两边各自再开两道小门,各自只有一米五宽,只够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入。
这是一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在京都,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了。
然后沿着两道小门向两边延伸出去,就是两面总长达到一千米宽度的高大砖砌围墙。
门外马路上,一辆出租车远远停下,陈皓和邬海山下了车。
陈皓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里面的情形他看不到,只能从围墙和门楼上看到院内一株株高大的塔松直插天空。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陈皓站在这里都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气息。
一转头,看到邬海山的面色也是略微有些发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恢复过来的原因。
出租车司机收了钱,一脚油门就直接跑了,似乎也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这里?”
陈皓看着邬海山问道。
邬海山赶忙点头:“对!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开门!”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陈皓摆了摆手:“不用!”
邬海山似乎有些迟疑,可看了看陈皓冷峻的侧脸,最终还是没敢再按下数字。
他此刻真的怕面前这位煞神不管不顾将他给弄死。
此前他没见到陈皓解决大宅里其他人的场景,可他们出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没见到任何一个人。
那些人就跟突然消失了一样,大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他一想起来就感到无比恐惧。
等了片刻,马路上也再没有车辆经过了,陈皓一把抓起邬海山,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两个人就瞬间从原地消失。
邬海山只感觉眼前一花,耳边传过一阵呼呼的风声,一转眼,眼前景象就陡然大变。
原本还是马路边大铁门前,可一转眼,已经站在了一条两边满是高大树木和绿化带的水泥路上。
一回头,这才看到,大铁门已经出现在了身后,自己赫然已经站在了大铁门里面。
他不知道陈皓是怎么做到的,拎着他这个体重180多斤的人,就跟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仅仅跨过了一道铁门,那种阴冷的气息感觉更加明显了一些。
陈皓转头淡淡问道:“这里没少死人吧?”
邬海山的身体骤然一个哆嗦。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吧!
毕竟这里是精神病院,这么几十年了,死上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哼!”
陈皓冷哼了一声。
“几个人?我看不止啊!
这里弥漫着一股阴冷气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死气和怨气,一般都会在死人比较多的地方才会有。
坟场、医院有不奇怪,毕竟那些地方本就是死人比较多的地方。
可一个精神病院能死多少人?这么重的气息,没有百八十个人,绝不可能有这么重。”
他冷冷的看着邬海山:“想必,你那个研究所的贡献更大吧?”
“我……”
邬海山想说不知道,可是迎上陈皓那一双冰冷的目光,他瞬间就说不下去了。
陈皓身上本就有一股让他惊惧的压迫感,此刻又站在这个地方,还是在黑暗里,他只觉得陈皓比之前更像一尊恶魔。
“研究所的确是死过一些人,但毕竟这里是为了研究,总会有些尝试的。
不过我一般都不直接参与这里的管理,具体的事情我的确不太清楚!”
陈皓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邬海山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只要将他带到研究所里面就足够了。
水泥路边也有路灯,可是相互之间距离都很远,加上树枝阻挡,光线很是暗淡,如同萤火,散发着惨白的光。
两人沿着水泥路往里走,除了脚底跟地面摩擦的声音再无半点动静,显得异常安静。
这可是六月,但这里如此茂密的植被,却是似乎连虫子都没有,很是诡异。
一路上,陈皓一直在感应周围的情形。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前院这里竟然没有任何人,甚至就连监控都没有。
走了五六分钟,终于,陈皓看到了前方一栋通体白色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