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掌柜走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道:“命应该是保下了,回去后好生将养着。”
他拿出一张字据,递给惊喜莫名的苏大郎,“这字据你自行收好,莫叫别人知道。”
苏大郎与妻子互看一眼,“王掌柜这是何意?”
“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那个混账儿子,是继承不了我的衣钵了,朵朵的事,我听说了好多,有意收她为徒。”
苏朵朵没想到这老头扯起谎来比她还溜,不由撇了撇嘴。
苏大郎立马高兴起来,“若朵朵能拜王老为师,那真是她的造化了。只是王老营生也不易,我们不能拖欠。”
王掌柜拉下脸,“我与这孩子有缘,以后让她做工抵债吧。好了,你们收拾收拾,暂且带她回家吧。”
说完人就出去了,留下满屋不明所以的人。
“王老脾气古怪,要不先这样吧,以后恩情慢慢还,不要惹他不快。”娘亲提议。
苏大郎也觉当务之急是朵朵,便应下了,他揣好字据,准备驴车去了。
……
驴车刚进果园,狗蛋就迎了上来,一脸喜色,“二娃来信了。”
众人见他满脸焦急,本还提心是出了什么事,一听是苏二娃来信了,都赶紧围了过去。
苏朵朵从驴车上半撑起身,就见狗蛋手里攥在一封信,还有一个钱袋。
“爹娘,大哥弟弟朵朵安好,我已入将军帐下做事,请家中勿惦念,月银二两,留与家用,盼来信。”
等大家看完,苏朵朵要了过来,字迹隽秀,一看就不是出自二哥之手。
将军?
二哥竟是去当兵了么?
她转眼看向爹娘,就见先还高兴的他们,一脸愁容。
狗蛋追问下,才知二娃是去当了兵,神色也是一变。
“华城地处边疆,北漠时常结兵掠粮,我听说秋收完,已经打过两次了。”苏大郎神情复杂。
众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几番商议不下。
朵朵伤重需人照料,与大房的事还未了结,苏大郎根本不敢此时离开。
他叹了口气,道:“进了军营,应该是不能轻易出了,给他多送些银子吧。”
爹爹做了决定后,娘亲拿出那只锦缎钱袋,又装了些卖鱼的钱,一起送去了邻村回来探亲的兵士手里。
狗蛋竟然把狼肉晒了肉干,娘亲用竹篓装了两条鱼,也一并送了去,当然还有信。
小兵很是过意不去的收了,还告诉二娃是在将军帐下,吃不着苦。
苏朵朵听娘亲回来如此说,心中倒是松了口气,跟着将军,起码不会当炮灰。
众人心事重重的睡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狗蛋竟然偷偷摸摸的跟着那探亲的兵士一起走了,留话说要跟着二娃一起参军。
胖婶就这一个儿子,是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人那是天不亮就赶路的,又不知道走的哪条路,根本没法追。
这边娘亲一听说后,立时对他们几个严防死守起来,片刻不让离开视线。
苏朵朵还好,本来就还得装病,三个哥哥可是闲不住。
她干脆支使他们去拓宽地口,然后布置鱼笼网鱼。
鱼塘里的鱼就剩几条了,水流没那急了,鱼自不会再似不要钱的往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