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为解除贺骁的怀疑而苦恼,贺骁则是从陈伟民的电话里,知晓她还清两千块债务的事。
男人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好像早就知道白棉会这么做。
“阿骁,按理说我不好打听这笔钱的来历,只是我和美琴都很担心你。这笔钱我们不会动,随时可以给你寄过去。”
陈伟民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表明自己和妻子的担忧,就怕这笔钱来路有问题,会连累到部队的好友。
贺骁收起心里涌起的异样,对电话线另一端的好友说道:“小白在县一中对面开了一家包子店,这笔钱的来历没有问题,你和琴姐安心收下。”
陈伟民很意外:“原来弟妹这么能干!这样我和美琴就放心了。”
说罢,他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阿骁,弟妹说你们已经协议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骁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想了想没有隐瞒:“离婚是我冲动之下提出的,后来发现这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暂时放弃打离婚报告。”
陈伟民眼里的惊诧藏不住,开始为好友头疼:“我看弟妹态度很坚决,还以为离婚是她先提的,没想到是你啊……哎,现在你不想离,弟妹能答应?”
贺骁想起白棉信上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男人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对准备给他支招的好友说道:“我们会好好沟通的。”
陈伟民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在心里祝他好运。
倒是曾美琴反应很大,连带着看陈伟民不顺眼:“不是你说阿骁要跟那个女人离婚,怎么今天就倒了个儿,变成那个女人要离,阿骁不肯离了?”
陈伟民耐心讲道理:“离不离婚,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咱们就当个听众,不要对这件事指手画脚。”
曾美琴十分气恼:“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阿骁,也不知道又给阿骁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阿骁改变了主意!”
陈伟民摇了摇头:“阿骁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我看这里头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曾美琴不是没脑子的人,被丈夫这么一提醒,理智开始回笼:“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看表面。”
陈伟民见她冷静下来,就说起贺骁的嘱托:“弟妹包子店的生意很好,之前摆摊就有人栽赃陷害,阿骁托咱们留意一下。”
曾美琴倒是没有拒绝:“回头我给那边的派出所打声招呼。”
只要那个女人本本分分做生意,看在阿骁的面子上,她也会照顾一二,况且阿骁亲自开口了。
贺骁挂断电话准备回营部,走到半路就看到手下的兵成群结队地往外走:“不在训练场加练,你们干什么去?”
人群中的小王立马站出来:“报告营长,快过年了,我们准备买点土特产寄回家。”
贺骁的眉头舒展开,看不出刚才的严肃:“早去早回,不要耽误下午的训练。”
战士们齐喊:“是!”
小王多了句嘴:“营长,你有寄吗?没有的话我们给你捎回来。”
这话提醒了贺骁,今年寄给老家的节礼还没买,于是对小王点了点头:“我自己买。”
开分店的钱攒的差不多了,白棉回村开好介绍信,就和张刚余明一起坐上了开往隔壁安县的班车。
两县距离很近,只有四十多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
和云水县一样,安县没有公交车,车站附近有十几辆人力三轮车,车的主人就守在出口处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