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一应事务后,杨兴飞换上便装,牵了一头毛驴出了北城,因为山路上骑驴比骑马方便。
出去后是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群山,虽然都不高,但面积极大,仅有一条小路通往盖平、萦口方向,成山镇也因此成为一座要隘。
望着身后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杨兴飞心中冷笑,这些毛贼还真是不知死活,连他的主意也敢打?这不是上赶子送人头吗?
骑着毛驴悠悠走了一里左右,后面三个无赖觉得差不多了,路上既没有人,得手后回去也不远,于是快跑着追了过来。
“喂,大兄弟等一等!前面路不太平,咱们搭个伴!”
为首的无赖一边吆喝着,追到跟前拦住了去路,伸手抓向缰绳;
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将杨兴飞三面围住,抬手伸向杨兴飞胳膊,打算把他扯下来。
杨兴飞懒得废话,变戏法一般取出了诸刃横刀。
“呛啷”一声拔刀出鞘,一记横削将为首的无赖封喉;
随后反手一抹,刀尖上的反刃掠过右侧无赖的颈侧;
左掌猛击驴后丘,毛驴吃痛下疾驰而出,躲过两蓬喷薄的血雾。
第三个无赖愣了片刻,随即瘫软在地,屎尿灌了一裤裆。
见杨兴飞骑驴走了,无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准备起身,就听一道弦响。
嗖——
噗!
一支羽箭没入了无赖的咽喉。
杨兴飞收起软弓继续赶路,约三里左右后拐进一条岔更为狭窄路,不到两米宽,正是通往宽岭镇的小路。
途中又灭了两拨劫匪,共计七个;
总共赶了九里左右路程,到了一个破敝萧条的镇子,坐落于一道相对雄伟的山岭下,正是宽岭镇。
宽岭镇比东川镇还要小得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寒风不时掠过,刮起一阵沙尘,沿沿街房屋的破窗户纸也嗤啦啦作响。
杨兴飞没有停留,穿过镇子后上了一条山路,此时宽岭寨已经在地图半径以内了,其中八个绿点尤为醒目。
嗖——
笃!
牵着毛驴上到半山腰时,一支羽箭钉在了他前面五步左右,并传来一道呵斥声:“呔!什么人?”
杨兴飞知道遇到了寨子里的暗哨,于是勒停毛驴,朗声说道:“是宽岭寨的兄弟吗?告诉你们颜当家的,就说是一个姓杨的朋友到了!”
“你就是颜当家说的贵客?”
一道惊呼声中,出来一个身穿粗布对襟短袄、外套羊皮坎肩、头戴狗皮帽子的黑瘦男子,年龄约三十左右,手里提着一张猎弓。
杨兴飞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贵客,但的确认识你们颜当家。”
黑瘦男子打量了杨兴飞一番后嘀咕道:“年纪、长相和颜当家说的差不多。”
随即问道:“你是在哪里认识颜当家的?”
杨兴飞笑道:“在成山镇。”
男子再次点头:“都对上了。贵客稍等!”
说着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又从怀里掏出一片红布,扎在箭上后朝山上射了过去。
随后将弓挎上肩膀,神情恭敬道:“贵客请!我还得在这里守着,不能陪你上山,你顺着山路一直走就到了。”
杨兴飞抱拳道:“这位大哥,多谢了。你做事挺细心的,请问怎么称呼?”
男子不由受宠若惊,急忙抱拳道:“贵客太客气了,我姓陈,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山子,寨子的弟兄又叫我大砬子。”
杨兴飞笑道:“回头见。”
“哎,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