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华边战边道:“前辈若是执意不讲道义,那便鱼死网破好了,我等死便死了,只是二位也落不到好。”神情甚是坚定,似乎悍不畏死。
赤鳞冷哼一声:“待本座与青鳞服下天材地宝,何愁修为不会大增?届时根本无需尔等帮忙自然可以轻松出去。”
刘至闻言看着赤鳞的表情既可笑又可怜,仿佛对方说了什么愚蠢至极的话语。
“前辈该不会以为只要修为上去便可依靠蛮力打破山体离开此地吧?王蛇尚且死在这里,前辈自问比之它如何?这山洞如此隐秘,前有黑手,此处有天材地宝,后面说不定还有别的布置,或是宝物或是怪物,八成也不止方才一处阵法。若不能披荆斩棘寻到正确的出路,即便前辈修为再高出不去的话早晚也是要死在这里,眼下便与我等反目实在不智。”
“何必与它废话,妖族到底不比我等聪慧,它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又如何会被眼前小利所诱反将生死大事抛诸脑后。即便不死在此时,想来也活不了多久!”鲁华不屑道。
赤鳞闻言忍不住朝洞内四周看去,水潭之后还有大片幽深的空间,或许出路便在那里也或许是更危险之处。即便它与青鳞修为提升,自问对付黑手还是没有把握,若是遇到其他厉害怪物又要如何?再者,它们对于破解阵法确实一窍不通,若将这三个人族杀了或许便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思及此赤鳞急忙后退,收起攻势道:“本座并不想杀尔等,只是方才那人说话实在过分,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那便还是按照先前所言宝物均分,出去之事最是重要,莫要因为一些细枝末节坏了合作。”
言罢又朝水潭那边喊道:“青鳞住手,开玩笑不可过分,莫要与人族伤了和气。”
刘、鲁二人见赤鳞收手也停下了攻击,只是不敢有丝毫放松。
鲁华传音道:“这赤鳞当真是没脸没皮,亏它好意思说出这种话,需得好好防着此妖。”
刘至颔首,心道二妖不除终是后患。
水潭之上,青鳞只得不情不愿的放弃攻击中梁。方才那人族不断干扰,使它未能顺利拔起任何一朵宝莲吞吃入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闻言便道:“我等这般大方,人族也该作出诚意,储物法器拿来。”
中梁看向刘、鲁二人,见他们点头这才向青鳞丢出一个低级的储物袋。
“只此一只,再要就没了。”
青鳞接过一看并无为难之言,只道:“袋子多少无所谓,只要能装的下属于我等的宝莲玉液即可。”
二蛇自然不信中梁所言,蛇语暗中早有交流,等到离开此地便将那三人杀了,届时他们身上的宝物全归它们所有,眼下分与他们一些不过暂存而已,又有何妨。
“我已经数过,紫幽宝莲共计一百六十朵,正好一人三十二朵。至于玉液,我这里有许多大肚葫芦,每只可装五百斤玉液,且看能装多少只葫芦,最后再分就是。”中梁道。
众人闻言觉得此法甚好,并无异议。
青鳞储物袋到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拔宝莲,三只大蛇头分别叼着一朵就要往上拔,只是使了大力那茎秆却不见有分毫松动。先前还能怪在中梁头上是他干扰所致,如今依旧无法拔出倒叫它奇怪起来。望向附近也在使力的人族,见他也是一样。正想着是否要用什么特别的方法才能采摘宝莲时,一股大力却突然将它整个拖入池水之中。
青鳞与中梁瞬间消失在水潭之上,一个水花后便没了踪影。岸上刘至、鲁华与赤鳞皆是大吃一惊,连忙往二人失踪之处看去,只是荷叶密密麻麻覆盖池水之上并不能看清下面发生了何事。
刘至心中一凛,当即抛出数套阵法布置于周围。鲁华法宝尽出,严阵以待。赤鳞也是谨慎,后退一些距离后一甩蛇尾,鳞片如刃切割向株株宝莲。然而鳞片在碰到宝莲的瞬间全部消失,宝莲依旧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赤鳞惊道。
刘至看出端倪:“若是刘某没有猜错的话,这片莲花皆为虚幻构建。二位小心了,这潭中定有为大古怪。”
赤鳞忙道:“那还等什么,速速离开此地。”言罢转身便逃,根本不顾及青鳞死活。
鲁华心头猛跳,脚下不敢移动分毫:“走不掉的,能将青鳞与中梁瞬间拖入潭中就此无声无息,我等却连对方是什么来历都没有看清,哪里会是其对手?这般厉害的存在又如何会轻易放过我等?为今之计,只有与之搏命一战,或能寻得一线生机。”
赤鳞此时已经到了先前进来的洞口之处,想要出去却发现有堵无形之墙挡在了前面。见两个人族没有一人过来,不禁暗骂“愚蠢”,此时不逃命更待何时?连忙用术法攻击那墙,只是不见一点效用。于是又用身体去撞,差点把骨头都撞碎了那墙却依旧没有丝毫松动,又气又急。
“呵呵呵呵,别白费功夫了,进了本座的地盘哪里还有逃命的机会?”
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自水潭处响起,只见中梁低垂着头颅自荷叶间浮出,缓缓悬于莲花之上,周身被黑气笼罩,见之便觉不祥。
“他被魔气控制了,莫非是魔修出手?”赤鳞道。
“他死了!”鲁华道,眼中既有悲痛也有深深的忌惮。虽然早有不好的预感,也早已看淡生死,但见中梁气息全无的出现在眼前仍旧不免心中一痛。二人于秘境中结识,一路行来也是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成为生死之交更是难能可贵,彼此都十分珍惜这份情谊。如今对方却死的这般仓促,还被仇人所控制,死了也不得安息叫他心中愤恨无比。
忽然中梁身形一闪,消失的同时出现在赤鳞后方,手掌如利刃一般砍向其中一个蛇头。
赤鳞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想要逃离却已经来不及,那巨大的蛇头如同一只脆弱无比的嫩瓜,被魔气环绕的手掌轻轻松松切了下来,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