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看着照片里的人没说话，许久她起身看向鱼鱼，“鱼鱼，我们走吧。”

“好。”鱼鱼抱住了江然的腿，江然一把抱起他，鱼鱼看向照片，“叔叔拜拜，我和麻麻先走啦。”

赫里，再见，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到了墓园门口，江然把一张卡递给了里恩，“有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电话，这张卡你拿着。”

里恩没拒绝，“是。”顿了顿，他还是道：“stella，少爷知道您来看他一定很开心的。”

江然笑了笑没说话，她抱着鱼鱼上了车，回去的路上鱼鱼很乖，他依偎在江然怀里看着她。

“宝贝，怎么了吗？”江然低头看他。

鱼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鱼鱼问的话麻麻会难过吗？”

江然蹭了蹭他的额头，“抱歉啊鱼鱼，妈妈今天心情不好，让鱼鱼担心了，妈妈和你说一声抱歉。”

鱼鱼翻身在她怀里跪坐着，伸手捧着她的脸，“麻麻～”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江然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鱼鱼真是妈妈的天使。”

鱼鱼有些害羞地缩在她怀里，“爱麻麻～麻麻，那个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呀？”

江然微顿，“那个叔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应该不会回来了，我们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是为了纪念他的。”

鱼鱼有自己的逻辑，“所以麻麻是不是还因为，还因为叔叔回不来了难过呀？”

江然捏了捏他的手，“是呀。”

鱼鱼认真道：“那鱼鱼给麻麻抱抱，麻麻抱了鱼鱼就不要，不要难过了。”

“好。”

*

回到庄园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吃完饭后江然就抱着鱼鱼回了房间，在F国七点的时候蔺云骁打来了视频电话，江然把手机递给了鱼鱼，“你爸爸。”

鱼鱼接过手机开心喊道：“粑粑，鱼鱼好想你。”

江然觉得很奇妙，以前都是鱼鱼给她打电话，蔺云骁在一旁看着，这次变成了鱼鱼给蔺云骁打电话，她在一旁看着了，她笑着进了浴室给鱼鱼放洗澡水。

浴室外，鱼鱼趴在床上和蔺云骁视频，手机摄像头就对着浴室门口，蔺云骁看着江然进了浴室。

“粑粑，鱼鱼今天和麻麻出去了。”

蔺云骁回过神来看向他，“嗯。”

鱼鱼继续道：“麻麻今天难过了，鱼鱼也有点点的难过。”

蔺云骁蹙眉，“怎么了？”

鱼鱼道：“去看一个叔叔，那个叔叔离开了，麻麻说，麻麻说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记得那个叔叔叫什么吗？”蔺云骁问。

鱼鱼想了想，最后脸皱成一团，“鱼鱼不记得啦。”

蔺云骁说了一个名字，“赫里？”

鱼鱼点头，“就是这个叔叔，粑粑怎么知道的呀？”

蔺云骁：“因为我是你爸爸。”

鱼鱼眼睛亮晶晶的，崇拜道：“粑粑好厉害。”

江然刚好出来，她听到了两人最后的对话，她：“……”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鱼鱼，水放好了，现在洗澡吗？”

鱼鱼扭头看向她，“好，粑粑看鱼鱼洗澡吧。”

最后，鱼鱼坐在浴缸里，头上还顶着一只小黄鸭，舒服享受着麻麻的洗澡服务，小嘴看着手机里面蔺云骁，叭叭道：“粑粑看，鱼鱼是不是很好看……粑粑，你以后给我洗澡要和麻麻一样哦，轻轻的……鱼鱼长胡子了，麻麻看……粑粑，你是不是在看麻麻呀？”

闻言，江然扭头看向手机，视线刚好和蔺云骁的视线对上，顿了顿，她收回目光继续给鱼鱼洗澡。

蔺云骁的确是在看江然，“嗯。”

鱼鱼捂嘴偷笑，“嘿嘿嘿，鱼鱼也爱看麻麻，麻麻好看。”

江然觉得脸上的温度有上升的趋势，她点了点鱼鱼的鼻子，“好了，冲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