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转而和他找话题:
“刚刚帮我说话的那个叔叔,是不是发保险企业永续债的祝寿保险的董事长呀?”
听见她吐出一个名词,温仰之终于看她,长指间夹着烟:
“对永续债有兴趣?”
她笑着,露出一排贝齿:“没兴趣,我刚刚听人议论的,其实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温仰之弹了弹烟灰,移开视线。
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应该想到的。
他面无表情道:“没事了,玩去吧。”
谁料云欲晚来了一句:“我没钱出去玩。”
温仰之:“?”
他看向云欲晚。
而有温氏银行最高级别无限额黑卡的云欲晚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温仰之没有多深究,亦或是无心管,只薄情道:“要多少?”
“一千万。”
他漠然移开视线:“我叫秘书打给你”
她却得寸进尺:“我现在就要。”
大额转账要大额支付系统处理,一般的顾客是工作日可以实时转。
但现在周末,还是周末的晚上十一点,温仰之不是不可以马上叫人上班转账,甚至国外的温氏银行也开着可以跨国转给她,这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他不想纵她。
予取予求。
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对云欲晚,不可以。
这是温仰之的界限。
因为她总是要得太多,不定界限,她会要他什么都给。
纵不得,是他认识云欲晚之后没多久就烙下的铁律。
见他不说话,她察言观色,可怜巴巴道:“哥哥,是不是转不了?”
她的长发被吹得像白鹇的绒毛一样打转:“不过转不了也没关系,我有一个办法,一秒钟就可以到我手上。”
他看着她,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看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清波,浓密的睫毛卷翘妩媚,仿佛很崇拜眼前她仰头看的人,秋水盈盈:
“哥哥,你的人要你的卡。”
刚刚被祝卿安洗脑的江鉴清出来围观。
于是祝卿安和江鉴清都听见了那句“你的人要你的卡”。
两个人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撼。
所以,温仰之是真的喜欢自己妹妹。
那两个人四道视线如注射过来。
温仰之察觉到了,面色如蒙霜,从西服内袋里拿出钱夹,随便抽出一张卡扔给她,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给她下耐心告罄的最后官牒:“回家。”
她拿着卡,满眼星光,轻轻抓住温仰之的手臂摇了摇:”好啊。”
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而一贯极其有秩序感的温仰之居然没有甩开。
祝卿安和江鉴清都惊诧。
云欲晚一路跟着他,温仰之上自己的车,没有说让她上来,她自己就屁颠屁颠打开另一边门坐到他身边。
温仰之:“……”
但他什么都没说。
结果司机还没开车,她就开始作妖。
“哥哥,你胸肌这个纬度卧推要多少kg才能达到?”她伸手过来,用手摁了摁他的胸,“是不是起码60k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