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胆又笑得甜如猫咪:“甜!”
再次听着他的名字和一个与他完全挨不上边的形容词放在一起,温仰之出奇没有生气。
反而觉得,在云欲晚嘴里,他可以是搓圆捏遍的一只大公仔,就像那只泰迪熊一样。
没有肩上那些重担与烦恼。
云欲晚亲亲他的脸又贴贴他,亲昵靠在他胸口上,旖情和他说起过往:“其实我当时第一个申请的是帕森斯,现在有点后悔没去了。”
本应当她的话如浮云的温仰之,听见自己曾经想要申请的艺术院校名字,微顿片刻,顺着她的话题:
“没有收到offer吗?”
云欲晚咕噜:“收到了。”
听见她曾经收到他梦想大学的offer,她拥有所有他曾经没能拥有的东西。
温仰之有种轻讽之感,但表现出来的却只是温声问她:
“最后选伦艺,是因为觉得伦艺更好,排名更高?”
云欲晚依偎在他身上,越线地扒拉着他:“大部分是这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是因为不想去美国。”
他多少猜到大抵和他有关,但依然想知道她将他曾经梦想院校弃如敝屣的缘由:“为什么?”
她想起来就抱怨他,咕哝道:“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不想去美国,看到你和女朋友,我觉得我可能会嫉妒地做出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不想那样。”
原因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是她想躲他,但没想到是这么肤浅的理由,他淡声:
“有没有女朋友很重要?”
她的语气弱弱的,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酸涩:“当然啊。”
他语气淡漠:“那个时候我没有。”
她心里有丝丝愉悦,好奇:“那个时候你正是二十出头,应该精力旺盛,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他不回答。
云欲晚忽然高兴,钻到他颈窝里:“你是一直在等我回来吗?”
车忽然停下,云欲晚想追问答案,温仰之却道:“到了。”
云欲晚不高兴地从他身上下来,愤愤地打开车窗要下去。
却听见他的声音:“是。”
云欲晚拍上车门才意识到刚刚温仰之说话了,她有些震惊地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
哥哥一直在等她。
这六年。
温仰之以为她下车走了,手刚搭在挡板的按钮上,没想到云欲晚猛地又打开车门爬进来。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拉着他的肩膀:“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一直在等我回来?”
温仰之却语气淡薄:“我说的是‘不是’。”
“你明明就说的是。”她听得清清楚楚,眼神直愣愣看着他,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你刚刚说了是。”
温仰之被她压着,没有回答,只是低声提醒:“这里是老宅门口,信不信都要下去。”
车门还大开着,她就已经爬在他身上,随时会有家里人经过,哪怕只是佣人看见都会发现他们俩的关系。
亲密得坐在小温先生大腿上,还搭着他的肩膀,
风从外面吹进来,云欲晚却没有退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