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鄙夷道:“她朋友圈除了自己照片就是炫富,前段日子,买了条黑珍珠项链也要秀一下,她那颗黑珍珠品质超级一般,换成我是拿不出手,还银行千金。”
“她宴会上不就是戴着那条黑珍珠?”
男的可能就喜欢这种,眼界不高但漂亮的,好上钩。
“本来温董可以选家世更好的。”有人嘲讽。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你怎么不说选你呢,就知道在别人背后嚼舌根,长舌妇。”
所有人往后看,祝弄璋抱着一瓶香槟站在门口,秀丽的脸上冷漠。
有人连忙缓和:“弄璋,私下讲讲又没什么的。”
刚刚说话的人依旧阴阳怪气:“就是,而且她确实有手段嘛,之前都没见过什么踪影,突然就变成这个圈子里最抢手的了。”
连从来没被这圈子任何人得手过的温仰之都被她收入囊中。
祝弄璋冷声道:“你们懂什么,人家是世交,养云欲晚这几年也是因为旧情,人家家里不知道多开心两家合一家,在你们眼里就说女生有手段。”
有人不解,反驳道:“你为什么给她说话?你之前明明很讨厌她的。”
祝弄璋不躲不避,堂堂正正看着对方:“我之前是因为一些事情讨厌她,但人家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什么,她和你们没过节,凭什么在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
有个男生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搭话,有意袒护之前的人:“她确实漂亮,换我也想试试,大家好奇也无可厚非。”
祝弄璋没出声,叫人把香槟开了,但没想到香槟对准那个男生,他瞬间身上被喷湿一大片。
那个男生急忙站起来,其他人拿纸巾给他擦:“怎么做事的,没看到这个方向有人啊!”
祝弄璋却反唇相讥:“那你怎么做人的?能龌蹉成这样。”
那个男生反唇相讥:“大家说两句能怎么,这不都是事实?”
祝弄璋讽刺:“温家收养云欲晚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有婚约的只是没有公布,这才是真正的两世之好,云欲晚父母去世了直接把她接到家里照顾,两家都是君子,温家记得旧情,被你们说得这么难听。”
她看了安保一眼,示意把男生赶出去,安保立刻上前把那个男生请出去。
那个男生愠怒地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那个男生一走,众人不敢再说什么。
她掷地有声道:“以后我祝弄璋的party,再听见有人说云欲晚一句,都当场轰出去。”
在场最高门第的千金发话,在场没一个人敢再吱声。
搞金融的谁都不敢得罪祝弄璋,她本来就是在圈子里最有话语权的那群人。
祝老太太刚好路过,众人看见祝弄璋身后出现的祝老太太,赶紧起身打招呼:“祝奶奶。”
“祝奶奶好。”
气氛缓和一瞬。
祝老太太笑了笑,看向祝弄璋:“很久没看到这么多小辈了,什么时候叫欲晚和仰之也来。”
众人低下头。
有长辈站台,就说明这件事是长辈做主了。
原来早就落定。
祝卿安扶着大肚子,提醒她:“奶奶,欲晚和仰之都还忙着收购银行的事情,上次那个丹尼要是不作死,他们这会儿也不会这么忙。”
祝老太太只是笑笑,对孩子们摆摆手:“你们玩吧。”
而话题中心的人物,一个坐在床边发呆,把衣服吊带扶上。
一个走到书房,拿出小泰迪熊玻璃瓶,往里扔了一颗玻璃珠。
已经放了三个玻璃瓶,有两个已经满了,有一个才过半。
温仰之从书房出来,云欲晚又跑过去黏着他:“陪我下去选衣服,品牌方送当季新品来了。”
温仰之嗯一声,办完事后声音低哑。
温渭下楼的时候,就听见云欲晚和温仰之在争论。
云欲晚:“我不要。”
温仰之面不改色:“怎么不要。”
“这个很难看。”
“这个难看吗,这个可以穿给我看。”
云欲晚:“这个这么露。”
温渭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诡计多端,一时间觉得有些汗颜。
“吃饭了,欲晚,今天中午有你爱吃的芦笋。”
这句话曾经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经常听见,云欲晚猛然回头,下意识道:“爸爸。”
温渭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一瞬。
温仰之淡声道:“爸。”
温渭被叫回神,他站在原地,轻声道:“也有你爱吃的兰花蚌。”
温仰之平静应道:“知道了。”
云欲晚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叫出爸爸,还好温仰之也跟着叫了一声,让她没那么尴尬。
温仰之起身,拍拍云欲晚的肩膀,两个人路过温渭去餐厅。
温渭却一时间眼热。
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港生叫爸爸了。
虽然港生是他的儿子。
但这一声爸,不是云欲晚跟着温仰之叫,是温仰之跟着云欲晚叫。
温渭忍不住低下头,
一瞬间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有余地和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