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凭什么。
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云欲晚凭什么当琴姨的女儿?
但只要知道这个位置本来就非她莫属,这种不平衡的心态就会被击破。
在座不少人其实都想攀上温仰之,有男有女,但温仰之不随便和人交朋友,更不随便交女朋友,突然一个毫无根基的人闯进来拿走了他们一直想得到的,不平衡难免。
祝弄璋让调酒师调了一杯甜味浓烈的新加坡司令给云欲晚,坐在众人中。
云欲晚喝了一口,就有人从后面捏了捏她的婴儿肥,清朗的男声响起:“小孩子也喝酒吗?”
痒痒的,云欲晚伸手揉了揉脸,回头一看。
是江应聿。
他难得穿西服,却是BOLD 70年代的松弛版,里面不是衬衣是薄高领毛衣,西服不是黑色是棕色,解开所有西服扣,里面的身材在毛衣裹身情况下一览无余,平坦又有些微肌肉线条的起伏。
一看就像个海归的花花公子。
难以捉摸但处处留情,女人都想和他有一段的氛围。
尤其笑起来,长酒窝深深凹进去,显得多情。
云欲晚揉着脸吐槽:“别捏我,以后脸越来越大。”
江应聿好脾气笑着:“这个五官放在大饼上也是大美女。”
她一瞬得意起来,揉着脸暗爽。
也是。
为了显得不刻意,江应聿顺带拍了拍一个和他熟的男同胞的脸。
对方立刻捂脸:“手这么欠呢。”
温仰之下了班回家,却发现云欲晚不在家里。
他进房间里的书房,坐在书桌前,静静看着那三瓶玻璃珠。
npd的恋情维持时间,普遍也就三个月。
而且npd的出轨概率极高,几乎是百分百,因为没有边界感,还会和异性朋友不清不楚,甚至会拿伴侣和其他异性朋友做比对。
这点他已经见过,他说江应聿送给她手机壳的时候,她很自然就说了谁叫你不送我。
如果有某个时刻,其他异性做得比他好,哪怕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做得相当多,也会让她产生比较的心态。
做npd的伴侣会比选择其他伴侣要痛苦。
其实他想赌,但怕赌不起。
而另一边,云欲晚在party上左右逢源,众人卸下一开始的偏见和她交流,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确算和善好相处的。
快结束的时候,江应聿开口:“我送你回去,顺路,我也要过北外滩。”
云欲晚乐呵呵地开后座车门:“不用了,有司机。”
祝弄璋扒拉着车窗看她:“到家给我发消息。”
随即她又暧昧地笑笑:“要是你和温仰之太忙,就不用发了。”
没注意到身后的江应聿笑意微褪。
云欲晚在车里扬了扬手:“拜拜~”
车驶出庭院,江应聿还站在原地看。
祝弄璋半玩笑半认真道:“走了,还看什么,看也不是你的。”
车一路驶回温园。
温仰之起身,路过衣帽间,却看见她首饰抽屉里多了条月季手链。
云欲晚不喜欢戴手链,曾经他以赵琴之名送给她手链,她也只是兴高采烈戴了一天,就没有再戴。
他故作无意问起,她说戴手链很束缚,所以收起来了。
所以他捞回黑珍珠的时候,没想过做手链。
云欲晚噔噔噔上楼,打开门就到处找温仰之,发现他在衣帽间,她从后面跑过来抱住他。
“你在干嘛?”
温仰之淡淡道:“看你多了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