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休要胡来,爷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蔺相之是也!”
“谁?蔺公子有何来历?”为首的人被他唬得一愣,看着众人问。
其余的人纷纷摇头,“没听过,看他站在状元墙下笑得合不拢嘴,定是榜上有名的。”
一个家丁撸了撸衣袖道:“对,别啰嗦,捉回去交给老爷再说。”
“啥?连我你们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蔺相之见为首的人迟疑,心道这李家主定是怕惹事,特意叮嘱过家丁不得胡来。
他负手而立,抬了抬下颌说:“太后进京你们可知晓?”
“小的当然知道,难道公子是太后的娘家人?”一个家丁说着收回迈出去的一只脚。
另一家丁笑嘻嘻地道:“若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那正好,把公子请回去,说不定老爷就成皇亲国戚了。”
“对对对,这等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蔺公子,前面请吧?”家丁说着朝远处的家丁招了招手。
向真景修一群人围过去的人见这边得了手自然就转身向后。
李家适龄的小姐不止一个,可一次也不敢多捉几个女婿回去。
京城有榜下捉婿的传统,这风俗,历代皇帝都默认了的,若一下子捉几个回去,那得惹来众怒,恐怕得摊上大事了。
在哄笑声中,家丁们微微后退让出了道。
看似让了道,大家警惕的眼神和随时要上手的姿势却毫不掩饰。
“太后进京,自然带着两位公主也进了京城,这事你们可晓得吧?”
“自然晓得,公子还想说什么,去了府上慢慢讲。”为首的人躬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蔺相之纹丝不动,脸色一沉冷声道:“本公子可是太后亲定的驸马,您们也敢抢?”
那气势还是他跟萧京昭学的,能不能唬住这些人全凭运气了。
“什么?驸马爷!”
“得罪得罪,驸马爷勿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驸马爷也参加了科举考试。”为首的人赔着笑脸,拱手哈腰。
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驸马爷抢了回去。
真景修跟同窗们寒暄后转身寻找苏谨,一抬眸就见蔺相之那狐假虎威的模样。
“糟糕,今日有榜下捉婿,蔺公子被捉住了。”有认识蔺相之的书生低呼出声。
“你们看见苏谨和谢云琛了吗?他俩不会也被人捉了吧?”真景修连忙四下张望。
“不对,谢云琛的马车都不见了,肯定是跑了。”有看见谢云琛来过的书生说道。
真景修再往蔺相之看去,他急得搓了搓手,“怎么办,如何让蔺公子跑出那些人的包围?”
真景修的话刚说完,就见围着蔺相之的那群人纷纷朝蔺相之躬身行礼。
而蔺相之云淡风轻地伫立在状元墙下,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大家正在纳闷时,真景修看着那群人转身朝他们走来。
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连忙大喊一声:“快跑,榜下捉婿的过来了。”
“该死,蔺公子怎么脱身的?”一个书生拔腿就往左边跑,见一个大个子从花坛处抄了过来,又连忙回头朝右边跑。
现场顿时兵荒马乱,书生们慌不择路,远处有围观者还哈哈大笑地起哄。
真景修的马车离得最近,他一只脚刚跨上去,腰上一紧,忽然一只手拉着他的腰带。